给钱的时候,海盗头子也很爽快,100镑金币一个不少。
终于到了第七天傍晚,当夕阳把英吉利海峡染成了瑰丽的红色时,远远地,就能看到海岸线了。
海盗头子说:“前面就是怀特岛,绕过怀特岛,就到了南安普顿。今晚我们还可以在船上吃一顿!”
闵悉很无语,到这个时候了,他们竟然还惦记着自己做的饭:“你们的船能在南安普顿港口靠岸,不会被海军和警察抓?”
“当然不会,我们可是经过登记的商船!”海盗头子骄傲地说。
看来还真是奉旨打劫,闵悉悄悄翻了个白眼。
闵悉最后给他们做了一顿面条,当然这群人也吃不了汤面,闵悉给他们做的是拌面,馅儿是用取蒸熟的鱼肉剁成鱼松炒出来的,这帮海盗一边吃一边抹眼泪,因为吃过这一顿,以后就再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食物了。
吃完饭,海盗头子问:“先生,你答应给我的解药呢?”
闵悉说:“你跟我们来,等我上岸后,我会给你。”
海盗头子只得亲自送闵悉和云霁上岸,那群海盗站在甲板上目送他们离开,此时天还没黑透,闵悉回头,看着海盗们在站在甲板上朝他们挥手,不由得叹了口气,谁能想象这帮吃货是一群让水手谈之色变的海盗呢。
到了码头上,闵悉和云霁的脚步依旧不停,海盗头子急了,说:“说好的解药呢,怎么还不给我?”
闵悉和云霁说:“等一下。”
直至走完整段码头,闵悉才停下来,说:“感谢船长先生的护送。这是那些毒药的解药,你们回去后每个人都吃一个,嚼了之后咽下,然后多喝水,就没事啦。”
海盗头子问:“真的?如果是假的呢?”
闵悉笑了笑:“我们要是想杀你,不用等到我们离开。其实你们的毒药也没有那么致命,这么多天,你们不还是能吃能喝,你们服下解药,排出一身大汗,最后的毒素就全都排出来啦。走了,拜拜!”
海盗头子拿着那包解药,满脸都是将信将疑。
等走远了,云霁才问:“你给他的是什么?”
闵悉挑眉:“一人一个番辣。”
云霁听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地大笑出声。
南安普顿
两人上岸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南安普顿在英格兰只能算个小港口,规模完全没法跟里斯本比。英格兰目前的航海实力远不能跟拂朗机和西班牙比,有伦敦和利物浦两个大港口在,南安普顿当前很难有存在感。
整个港口,除了灯塔的引航灯比较醒目,别处皆是一片昏暗,就算是有灯光,也很晦暗。
两人初来乍到,完全不熟悉环境,只得深一脚浅一脚地摸索着前行。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人来查他们的身份,路旁有一两个小摊贩点着一盏豆大的油灯在卖吃的,具体是些什么不知道,他俩都在船上吃过晚饭了,自然也就没必要去凑这个热闹。
他们的行李也不少,云霁背着锅碗瓢盆和酱油香料,闵悉背着他俩的衣服被褥,看起来就像是出远门归乡的游子。
有人见到他们,上来热情地招呼他们:“两位先生是刚下船吗?需要住店吗?敝店有美味可口的热食,还有干净舒适的客房,有热水供应,定能让二位度过一个美好愉快的夜晚。价钱公道。”
两人的脚步并没有慢下来,他们下船之前,船上就有海盗告诉过他们,出了港口,径直向前走,走到那条路的尽头,然后往左转,走大约100码的样子,有一家叫乔纳森的家庭旅馆,是乔纳森的遗孀乔纳森太太在打理,那家店虽然不大,但是非常舒适温暖,乔纳森太太也很爱干净,起码店里很少有跳蚤。
冲着没有跳蚤,他们决定过去住一宿,等天亮了再想办法去伦敦。
他们走了一刻钟,才终于找到那家小小的门脸,从虚掩的门缝看进去,一个干瘦的中年女人正坐在灯下缝补什么。
闵悉抬手敲了敲门:“你好!请问是乔纳森太太吗?你这里是否还有空房间?”
女人仿佛受到惊吓一般抬起头,看向门外:“是的先生,我们还有空房间,您几位,需要几个房间?”
得到肯定的答复,闵悉推开门,和云霁走了进去:“我们需要一个房间,请问有热水吗?我们需要洗个澡。”
对方看到他俩的面孔不由得愣住了,半晌都没有说话,直到闵悉再次提醒:“夫人,夫人?”
乔纳森太太回过神来:“你们来自哪里?”
闵悉已经习惯了欧洲人对他们长相的好奇了,说:“我们是中国人,来自拂朗机的里斯本。我们需要一个房间,有一张大床或者两张床的都可以。还需要热水,我们刚下船,想洗个热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