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鱼儿在你的海洋。
张泽又反覆看了几遍,才確定这些东西真的是鲤鱼。
不过应该不是普通的鲤鱼,因为想要將注意力集中在它们身上,是件很困难的事。
並非是张泽老年痴呆,而是这些肥鲤鱼都『滑溜』的有些过分。
其身如同覆盖了一层看不见的『粘液』,这层粘液扭曲著他人对这些鲤鱼的认知。
无法长时间注视,无法长时间关注,扭曲的认知被变为普通的日常。
而仿佛这些鲤鱼就该在生活在海里,就该扑腾扑腾的水溅跃来,水溅跃去。
像这种邪门的东西,千机阁其实不少,比如那些和催眠app一样的黑石,比如张泽本人,或者毛毛的专门绝技,狗的许愿术。
但无论如何,这些奇葩的玩意儿都有一个共同的源头,那便是四洲,或者准確的说是地海。
所以。
“一家人?”张泽比划著名。
然而那些肥鲤鱼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们仍然固执的在船舷边跳著。
虽然这船舷二三十米高就是了。
交流一时间陷入了僵持,张泽和小和尚都不懂鲤鱼该怎么说话,张泽看向大母神,石头模样的大母神只是一言不发的继续掛在那里。
好在这船上还有聪明人,刚刚跑路的大黑和尚这时去而復返,他袈裟的袖子鼓鼓囊囊,里面似乎装著什么东西。
“嗨,这都看不懂,它们是想上船啊。”
一边说著,大和尚右手袖袍一挥,其內金光闪闪,无数锅碗瓢盆,红桶水缸飞了出来,满满的摆了整整一甲板。
隨后他左手又是一挥,天降甘霖,桶桶半满。
这些锅碗瓢盆本身小和尚留著装鱼之用,但可悲的是,他空军半月,直到今天才终於有了用武之地。
『別管是不是钓上来的,有鱼就行。』小和尚双手合十安慰自己道。
那些肥鲤鱼並不知小和尚心中如何去想,它们在见有了落脚地后,就立刻跳上了甲板,並各自寻了一个看得顺眼的容器,进入其中。
在张泽面前,那最大的青水缸中游著两尾肥鲤。
一尾只有小臂长短,正是刚刚抽他胸口那条。
另一尾,则一米有余,看起来灰扑扑,不知为何总给人一种老实人之感。
两尾鲤鱼在缸中游来游去,似乎在商量著什么。
半晌过后,那大鱼忽然呕了一下,一台小核桃被它吐了出来。
看那小核桃上的刮痕,估计是哪个落水的亡人生前所有之物。
大鱼把这台小核桃顶在头顶,对著张泽摆头示意。
张泽,“你是说这小核桃里有重要信息?”
大鱼摇了摇头。
“那你是想。是想和我说话?”
张泽忽然想起了也是哑巴的玄鉴宝镜。
而这一次,大鱼用力的点了点头。
张泽拿起小核桃,试了一下,发现这东西开不了机是因为其內阵法破碎,灵气枯竭。
確定自己当场修不好后,张泽便不再摆弄,他將这坏了的小核桃放到一边,隨后又从兜里掏出了一台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