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平米的空间里,特製的培养皿整齐排列,各种奇珍异草舒展著叶片,异果足有上百颗,或如赤玉般悬於枝头,或似冰晶般嵌在琼浆中。
二十余株异绽放出五彩斑斕的瓣,每一朵都散发著独特的灵光。
他满意一笑,拂袖间捲起一阵清风,將周围的培养血轻轻推开,腾出一片空地后就地盘坐,双手结印,缓缓运转起盗引呼吸法。
此法甫一施展,贮藏室內顿时掀起一场彩色的风暴,异绽放,粉被无形的力量牵引,有的如赤练缠绕,有的似金线穿梭,有的像玉露滴落。。。::
七彩流光如天河倒卷,从俞珩七窍涌入。
空气中的馥郁芬芳愈发浓郁,在他周身凝结成一道半透明的光茧,他心无旁鶩,专注於挣脱四肢的伽锁。
隨著盗引呼吸法的深入运转,他的四肢渐渐亮起柔和的光芒,双臂泛著淡淡的银辉,仿佛有月华在肌肤下流淌;双腿縈绕著青色的光晕,如同草木的生机在其中勃发。
周围的异受到感召,灵光愈发炽烈,时间一点点流逝,从日升月落到月隱星沉,经过整整一天一夜的蕴养,俞珩四肢的光芒已变得如同烈日般耀眼。
他能清晰地“看”到四肢骨骼间缠绕的四根迦锁,它们分別呈现白、黑、青、赤四色,代表了“力”“速”“敏”“韧”。
俞珩双目猛然睁开,眸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强忍四肢百骸传来的剧痛,以暴烈手段催动呼吸法,整个人如同一座即將喷发的火山。
“咔!咔!咔!咔!”
四声清脆的断裂声几乎同时响起,四根迦锁在强光中寸寸碎裂,化作光点融入四肢,
他的双臂骤然燃起熊熊白焰,两腿流淌汹汹黑水,俞珩抱圆守一,背后虚空突然浮现直径三丈的黑白大磨盘。
黑的一半如墨般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白的一半似玉般温润,散发著净化万物的气息。
磨盘缓缓转动,周围的空间隨著转动泛起细微的涟漪,仿佛连时间都在被慢慢研磨。
“神通一一阴阳磨。”俞珩缓缓睁眼,看著背后的磨盘,带著一丝探究。
他尝试著驱动磨盘,身旁的实验台如同被橡皮擦去的铅笔画,从分子层面被抹除。
俞珩摇头轻嘆:
“鸡肋鸡肋。。:
白焰与黑水收敛入体內,背后的阴阳磨缓缓消散。
他袖袍一挥,满室重宝尽数飞入袖中,俞珩站起身轻轻迈出一步,身影如水墨晕开在空气中。
通古基地外,太行山的晨曦被浓重的硝烟味冲淡。
五架涂著哑光黑的战斗直升机如同盘旋的铁鸟,在离地百米的空中组成菱形编队,机翼下悬掛的飞弹泛著冷硬的金属光泽,弹头瞄准著基地洞口,螺旋桨搅动的气流让地面的野草贴伏在地。
地面上,十二辆装载著重型火力的装甲车呈半圆形排开,炮口齐刷刷对准洞开的金属门。
张诚坐在指挥直升机內,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看座椅扶手,他正盯看手中的平板,屏幕上回放著基地的监控画面:
被围在正中央的道人脚尖轻轻一点,周围一群全副武装的通古成员便如被抽走魂魄的木偶,眼神呆滯如木偶。
张诚指尖在平板上划过,关掉视频,面色凝重如铁,对著领口的麦克风沉声道:
“这个道士有点诡异,他的能力应该是迷惑人心智,让所有人都沦为傀。”他顿了顿,拿起传呼机补充道:
“所有人听著,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火,保持警戒。”
“收到!”传呼机里传来各作战单位迅速回应。
张诚清秀的面孔上闪过一丝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