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家里渐渐添了几样东西——泡面碗是买泡面送的,虽然泡面的口味不佳。在路边抽奖获得了一些牙膏小样,很普通的薄荷口味。用喝剩下的酒瓶做花瓶,插上几束鲜花。买了一些桶和铲子,偶尔会去海边挖沙子玩。
七月份,气温渐渐升高,但有时候也没有热到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步。在另一个下午,沈暄文和晏晓阳站在桌子上,清洗了屋顶的老式电风扇。
晏晓阳擦了一下,就被灰呛得咳嗽,下去拆了两个口罩递过来。沈暄文和晏晓阳一起戴上口罩,继续擦洗电风扇。
调节档位,焕然一新的电风扇旋转起来。两人还没摘掉口罩,只是一起仰起头,站在电风扇下欣赏劳动成果。
沈暄文对着晏晓阳竖起拇指,晏晓阳笑了起来,现在他的头发已经长到可以在头顶扎一个小辫儿。
“觉不觉得我像是那种忧郁性感的艺术男?”晏晓阳问。
沈暄文说:“光长发吗?那可能不行,你像那种街溜子。”
“切。”晏晓阳摆摆手,“算你眼光毒辣。”
沈暄文走到他的面前,低头隔着口罩亲了他一口,笑道:“我喜欢街溜子。”
街溜子最近没有工作,沈暄文偶然之中发现晏晓阳的笔记本已经几乎写满。对晏晓阳来说,笔记本和笔是他日常每天都要用到的东西。
他们捡漏一个二手投影仪,放在家中,拉上窗帘继续看莫名其妙的法国电影。这回是沈暄文睡着了,像是第一次约会时晏晓阳睡的那样。
醒来后,晏晓阳盘腿坐在他的身边,怀里抱了个抱枕,正在吃超市里买的大桶冰激凌。
沈暄文看着光线照在晏晓阳的侧脸,声音有点沙哑地问:“什么味道?”
“香芋。”
“来一口。”
晏晓阳挖了一大勺,喂给沈暄文吃,结果不太小心漏了一块,正好掉在沈暄文的喉结上。晏晓阳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按住沈暄文说:“别动,这个归我。”
他俯身,耳边的黑色长发软软地蹭到沈暄文的脸颊,沈暄文感觉喉结上先是很冰,但晏晓阳亲吻的热度融化了一切,包括那块冰激凌,也包括沈暄文。
晏晓阳沿着沈暄文的喉结往上亲,找到他湿润的嘴唇,很温柔地吻他。沈暄文伸手环住他的背,按住他的脖子,不断地加深这个吻。
夏夜的窗户没有关,有风从海边吹来,沈暄文和晏晓阳亲了一会儿,翻身把他压在下面,抬手脱掉了自己的t恤。
“还吃不吃冰激凌啊?”晏晓阳故作惊讶。
“不吃了。”沈暄文笑了笑,“先吃你吧。”
他把碍事的东西都拿走,电影也进入静音。沈暄文把晏晓阳的双手都困住,然后按在他的头顶。
“让我抱你也不行?”晏晓阳问。
沈暄文知道他这双手不老实,说:“就这样,别给我动。”
不用去酒店开房了,也不再是住在隔音不好的狭小房间。没过多久沈暄文买安全套的次数越发频繁,以前没试过的牌子也都试了一遍。
晏晓阳大部分时间都懒得穿睡裤,在家干什么都只套一件t恤。他在沈暄文面前故意走来走去,沈暄文一开始还收敛些,后来也越来越放肆。
两人用的姿势越来越多,沈暄文也是慢慢地才知道,晏晓阳有点喜欢那种像小狗一样的姿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的角度让两人嵌合得紧。
沈暄文喜欢看晏晓阳忍不住颤抖的样子,然后在最后一刻之前停下来,晏晓阳的声音会猛地一顿,回头哀怨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