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雨竹神情呆滞的转身,他现在还没从姜风来找他的震惊中回神,他想回去缓缓。
刚转走一步就听见。
“斯雨竹留下。”
仆人们都出去了,容五贴心的关上房门在门口守护。
屋里只剩他们。
谢霜白喝了口茶,看了眼斯雨竹:“坐。”
斯雨竹呆呆的站着没动。
“斯雨竹,二十六岁,云城人,十六岁就成为了名满都城的青风公子,如今怎么为了一个男人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斯雨竹跪在地上求道:“王妃求您……求您不要怪罪他,他……只是……”
谢霜白打断他:“你为了他不惜下跪求我,不是挺喜欢他吗,刚刚为何还要说那些伤他的话?”
斯雨竹不吭声,只是蔫蔫的跪在地上。
“不敢承认喜欢他?”
斯雨竹只是默默落泪。
“王妃,不是所有人都有好命的。”
谢霜白笑道:“你这话听着像是在骂我呢!”
斯雨竹立刻磕头道:“小人怎敢,王妃仁善,小人对您只有感激!小人只是感叹命运弄人!”
斯雨竹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洞的。
“小人出身商户之家,日子过得还算殷实。
父亲走货被山匪害了,母亲受不住打击病倒了。
我为救母亲欠下巨额债务,无力偿还,只能卖身入了畅春阁。”
“我虽为雅倌,也不得不侍奉贵人,我这不洁之人哪有什么资格和侯府公子在一起,我不配!”
谢霜白叹气,人人有本难念的经,他为斯雨竹的经历叹息,但是。
“你为何要这样想,你长相不错,又识文断字,只是以前不得已陪侍过一二人。
那些为非作歹,骗色骗财之人过的如此滋润,你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何必自怨自艾,妄自菲薄!”
斯雨竹大睁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这要是被都城那些言官听到,还不知道要如何谩骂呢!
谢霜白笑笑:“怎么看你这表情,好像不认同我的话!”
斯雨竹呆呆点头又赶忙摇头:“这……这确实过于惊世骇俗!”
谢霜白叹气,吃人的封建礼教。
他说:“你先起来,我不喜欢动不动就跪的人!”
斯雨竹看谢霜白不是说反话,才慢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