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投果然未进,摘星立即大喊:‘红儿!来弹大哥哥的额头!用力点,别客气!’
摘星偷偷瞄向那群孩子,他们果然都停下了游戏,看着他们三人。
朱友文蹲下,红儿走上前,轻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太轻了!我来!’摘星蹲下,用力弹了下朱友文的额头,把他的额头弹得红通通的。
接下来三人轮流投壶,除了红儿,摘星与朱友文屡投不进,额头被红儿弹得又红又肿,却都玩得十分开心。
摘星朝那群孩子道:‘你们想不想和我们一起玩?’
那群孩子见红儿如此厉害,两个大人都不是对手,不知不觉生起崇拜之心,听摘星如此一问,先是面面相觑,接着一个男孩大胆走向三人,有人开了头,便有人跟进,一个接着一个,孩子们纷纷加入红儿,最后只剩下一个明显是带头的孩子王,倔强道:‘我才不要和她玩!’
‘我看你是怕输,不想被弹额头吧?’摘星故意嗤笑。
‘我才不怕!’
‘那就一起来啊!’摘星激道。
那男孩哼了一声走过来,原先还不情不愿,但毕竟是孩子,不一会儿就玩了开来,红儿从未与这么多同伴一起游戏,笑得好开心。
摘星与朱友文静静退在了一旁,看着这群孩子们玩得不亦乐乎,知道他们已经接纳了红儿,她以后想玩游戏,就不会是孤单一人了。
‘妳怎知红儿很会玩投狼壶?’朱友文问她。
‘这是一个人也能玩的游戏,我猜她一定很常玩。’顿了顿,‘就像我小时候。’
朱友文有感而发:‘红儿与我也很像,在世人眼里,我们都是怪物。’
‘你们才不是怪物。’摘星纠正他,‘是世人不懂,以貌取人。你与红儿都是我认识最善良的人!’
她是如此信任他,相信他的良善,但他心头只有更加苦涩。
‘大哥哥,该你了!’红儿大喊。
朱友文走上前,拿起箭,神情难得紧张。
摘星在她耳边小声道:‘不用再演了,尽情发挥实力吧,不然你的额头都要被弹烂了。’
朱友文投出箭,依旧没中。
摘星傻眼:敢情他从头到尾都没演戏,他是真的投不进?
一个男孩走上前,不客气地用力弹了下朱友文的额头,斗篷帽缘险些滑落,他赶紧重新戴好,红儿却已看清了他的脸,不禁一愣。
是他?那个曾经包下小酒馆、又毁坏戏偶的吓人黑衣坏叔叔?
‘红儿,该妳了!’那男孩喊道。
红儿连忙收回视线,心中有些揣揣,她望向摘星,只见她正在取笑朱友文:‘堂堂大梁渤王,箭无虚发,居然投不进狼壶?’
‘谁规定箭射得好,投狼壶就玩得好?’朱友文不满反驳。
摘星抚掌大笑,看起来很快乐。
摘星姊姊好像与他感情很好?那他……应该不是坏人吧?
‘红儿!’
那群玩伴又在喊她了。
红儿看了朱友文一眼,转身继续玩起投狼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