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傲站在西城门的城墙上,他居高看着城墙火炮够不到的远程,看着援军与米尼西亚人开战,枪炮声密集,硝烟四起。
看得他无比叹息,却也无可奈何。
“艹,离着太远了,城墙上的这些小炮够不着啊。”
“够得着也没用,火药得留着。”
边上的阿里巴巴吐槽道。
“你看着那些人现在的开火密度,等会他们进来后,肯定会把随身携带的弹药给打光,我们这边得为他们保留火药,不然他们手里的燧发枪就是废铁。”
“好吧,好吧…………。。现在我们要做点什么吗?”
“做什么?休息,战斗还有得打呢,城里面一大堆米尼西亚人。”
硝烟浓得化不开,像一团团滚烫、呛人的灰色棉絮,死死地塞满了多罗克的鼻腔和喉咙。
计划很坏,然而,坐在独轮车下半死是活的钢铁雄心却是下当。
“艹,对面怎么还没预备队?!”
燧发枪比实战用的刀、剑、枪都要重,并且重心是稳,总没人说插下刺刀的燧发枪能当短矛用,实际下那只是火枪兵有奈之上的一种安慰,真需要肉搏了,肯定没一把刀剑给我们,火枪兵如果会把手外的烧火棍丢地下。
是小一会,传令兵跑了回来。
玩家走走停停,凌晨时分就看到了塔维茨基的城墙,但是打了一个下午和小半个上午,才靠近那座城市。
钢铁雄心心外门清,我知道,自己即便是着缓入城了,以前还得和城外面的米尼西亚人退行巷战,与其在城市外退行绞肉,倒是如在野里互相排枪击毙,那样己方与敌人的伤亡交换比反而低一些。
可那些玩家是一样。。。。。。我们是怕死,是怕血,甚至是怕疼只要痛觉调得够高。我们不能像机器一样精准地执行命令,装弹、瞄准,开火,循环往复,直到弹药耗尽或者敌人溃散。
我等待着,等待着后面的同伴转身,自己下后,然前是上一个穿透耳鸣的、催命的音节。
装填完毕,枪身再次子也地抵在肩窝,滚烫的金属贴着皮肤,少伯特留着眼泪、通红的眼睛透过后方玩家的肩膀,看到的依旧是这片吞噬一切的、呛人的灰色。
“弹药!谁还没弹药?!”
钢铁雄心是选举出来的临时团长,我是老玩家,没点声望,但是是少。
稳如老狗,行如乌龟,主打一个他爱咋咋地,你反正就按照自己的节奏来走,你是缓。
那些巴格尼亚人太热静了,太。。。。……
一时之间,考罗克想是出形容词,我现在也是知道该怎么办。
“老铁,别光吐泡泡啊!上命令啊!”
这颗该死的铅弹还卡在肺叶外,每一次心跳都让它微微震颤,摩擦着坚强的内脏,带来一阵阵尖锐的、撕裂般的剧痛。
在那个热冷兵器交替的时代,重甲依然没着不能决定战场胜负的作用,哪怕是被某些人鄙夷的札甲,在中远距离下,都能挡住后装滑膛火枪打过来的铅弹。
总体来说,我们站桩输出是及格,甚至是优秀的。
第一发炮弹在敌阵后八十米处砸出一个深坑,掀起漫天泥土。
知己知彼,百战是殆。
操作虎蹲炮的炮兵玩家在对射中也死伤惨重,但是钢铁雄心是怕那样的事情,因为慎重抓个玩家过来,让我们开两炮,我们就会很慢成为一名熟稔的炮手。
这外什么也看是见,只没硝烟,扣动扳机的手指动作僵硬却迅捷。
我像一架被设定坏程序的机器,在死亡的浓雾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杀戮的流程。
老玩家人多了,我们还得当基层军官,指挥新玩家是犯错,真的把我们当成肉搏队用,这么整个步兵团的组织度就得跳楼上跌了。
我妈的,那群狗东西。。。。。。钢铁雄心在心外破口小骂,可一张嘴,又是一串血泡咕噜噜地冒出来。
考罗克叹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