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人,就要容纳她的全部,好的,坏的,都是组成她这个人的一份子。
他这样想着,一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因为得不到才看得开,还是因为看得开才得不到。
如果他看不开,会不会也和皇帝那样又争又抢?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可他不会哭。
祁让含糊不清地回应着晚余的呼唤,继续和她缠吻,无论如何都不舍得从她唇瓣上撤离。
仿佛一旦撤离,就再也没有以后。
晚余仰头向后,头枕在墙垛上,发髻被祁让揉乱,金凤衔珠的簪子从松散的发间掉落,划过一道微弱的金光,直直坠下城楼。
满头青丝也随之垂落,在夜风中狂舞。
祁让心下一紧,连忙将她拉回到怀中。
晚余双眼迷离,脸颊泪痕斑斑。
她又捧住祁让的脸,带着哭腔问他:“你从前说,你恨死了我,恨不得和我同归于尽,今晚,我们就同归于尽好不好?”
祁让像是一点都不意外,深深凝望她的泪眼:“你想怎么死?”
晚余转头向下看了眼:“我们从这里跳下去,如果死了,我们就共赴黄泉,如果死不了,我就和你做一辈子的夫妻。”
“如果只死了一个呢?”祁让问。
晚余说:“如果死的是我,你就把我埋在我阿娘的身边,明日换一个人举行封后大典。如果死的是你,我就立嘉华为皇太女,和长安清盏一起辅佐她登基为帝。”
祁让定定看她,幽深眸底暗流涌动:“你想好了?”
晚余点头:“皇上敢不敢?”
祁让说:“你再亲朕一下,朕就敢。”
晚余没有犹豫,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