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难得静默了一下,等宣广白一次性全部说完后,才叹了口气继续道:“其实我偷曲策的尸体出来不是为了将他埋了的。”
“什么?”这一次是宣广白愣住了,他听着少年口中接下来的一字一句,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彻底炸开。
“我偷曲策的尸体,是因为我有办法将他复活。”
“你说什么?!!”
……
完美祭品
庙观,潇燚的房间。
此刻的潇燚,正挺着笔直的腰身,双腿盘坐在窄小的木床上。
他的面前,放着一支纯黑色的钢针。
钢针的表面并不光滑,而是刻有繁复的雕花图案。
钢针的两头都十分尖锐锋利,但是相比于一根危险且容易让人受伤的器具,它的模样倒更像是一件拥有独特风格的艺术展品。
潇燚垂着脑袋,眸光落在眼前这枚钢针上,表情格外的复杂。
沉默着看了许久,潇燚还是缓缓伸出手,用指腹尝试着去触摸着这根黑色的钢针。
当潇燚指腹与眼前这根钢针相接触的一瞬间,一股阴冷至极的寒气,便顺着潇燚的指尖瞬间传遍了他的全身。
明明是高温炎热的夏季,但潇燚在与这跟钢针接触上的瞬间,却好像掉进了一个无底的冰窖寒洞,不仅被这突如其来的寒意冷得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身上的寒毛更是全部都被刺激得竖了起来。
几乎是转瞬,潇燚心里就开始打退堂鼓,想这么不管不顾地将手收回来。
但是一想到今天李道士对他说过的那些话,潇燚就算是再觉得痛苦,此刻也不得不咬紧牙关,狠下心来将只与自己指尖触碰到的钢针,改为了紧紧握在手中。
“嘶~”
温热的掌心与冰冻刺骨的钢针表面相触碰从而形成一股奇异的感觉,但是潇燚此刻却没有办法去细细的感受。
因为此刻的潇燚,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流淌着的血液,都快要被这股从钢针上传来的浓烈阴气给直接冻住了。
不过短短十几秒时间,潇燚就从刚开始的端正盘坐变成了倒在床上,任由身躯受这钢针寒凉之气的影响,死死蜷缩成了一团。
“好、好冷!”潇燚被冻得说话都打颤,口中更是直接呼出温差过大才会形成的白色雾霜。
“谢姝……谢姝……”
潇燚几乎被冻得已经丧失了头脑的清醒,完全就靠着自己的潜意识在叫着这个名字。
“我会……”
后面半句话语,终究是因为潇燚承受不住这根钢针所释放出来的阴气,被冻得完全失去意识而彻底消散在口中。
……
与此同时,禅房后面的那一个用长帘专门遮盖起来的暗室空间。
李道长双眼紧闭,整个人十分虔诚的跪坐在自己面前的金色塑像前。
而那塑像的模样与他此刻这张面容更是像了九成九,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李道长偷偷照着自己的脸给自己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