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且不论成野森追著她到戏剧社的事。
单只之前在校医务室里二人发生的那点儿摩擦,或许就已经让面前这个人精,窥探出了她和成野森之间的一点儿不对劲来。
但她並不打算就此认下,反问道:“可以什么?”
於烬落露出了一个曖昧至极的笑,说话的尾音也懒洋洋地拖长,仿佛带著细小的鉤子:“可以……这样?”
话音刚落,他將稍一使力,便用巧劲所携带的惯性將鸦隱抵在了宽阔的落地窗玻璃上。
“又或者,这样?”
他低下头,饱满的嘴唇往下压,试图攫取早在梦中勾引了他无数回的那抹殷红,品尝它的甘美——
鸦隱撇开脸,避开了对方突然凑近的这个吻。
她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因视野顛倒而微微错乱的呼吸,
身后玻璃所传来冷意,透过了她穿的单薄衬衣侵入到后背的皮肤上,激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
“这又是什么意思?”
於烬落俯下身,这会儿他根本顾不得胸口因手臂用力而牵扯到的疼痛。
他將人牢牢地压制在冰凉而透明的落地窗上:“这里是整个林塔,乃至整个奥斯克王国最高的摩天大厦最顶层,足以俯瞰整个市中心。”
“又是雷暴天气,不会有低空飞行的直升机路过,绝不会有人看得见……这里发生了什么。”
他的喉结滚动,声音喑哑,像伊甸园里那条由邪恶和蛊惑化作的蛇——
在她的耳边低吟著:“我可不像成野森那个傢伙,做事要谨慎得多。”
“既然都是玩儿,为什么不试试我呢?”
“我能心甘情愿给你的,或许比你想像中的……还要多得多。”
鸦隱侧著脸,眼角的余光除了能捕捉到於烬落那张染上欲望的矜高而漂亮的脸蛋。
还能瞥见窗外,那一片涌动的黑色云潮。
这番如同世界末日般的景象,却没有给她带来丝毫的压抑之感。
反而激起了鸦隱骨子里的那点儿追寻刺激的,隱秘的疯狂。
对啊,既然於烬落知道,宫泽迟也未必不会有所察觉。
不如早早地让他察觉到自己,更为真实的那一面。
反正都是送上门来的,为什么不呢?
鸦隱转过头,笑了笑:“是吗?”
“我要的,或许比你想像中的,要多得多得多。”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侧脸,於烬落喘息的一下:“那可真是……我的荣幸。”
“噼里啪啦”的雨点肆意地敲打著玻璃窗,发出道道闷响,又被轰隆炸响的雷声贪婪地吞噬。
落地窗外的黑色云海肆意翻涌,窗內……两道交叠的身影,也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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