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食物只有水龙头里时不时滴落的那可怜巴巴的一点水的情况下无数次用恨吊着自己从濒死的边缘拉扯回来。
任他辱骂发疯也没有一个人出现过,没有任何吃食,无从得知时间的流逝,睁眼闭眼都是无边的黑暗与潮腥。
多久了?三天?五天?还是一个星期?
他不知道,没有人告诉他,没有人管他。
游可为飘忽的意识看到了蜷缩在墙角的自己,不同于之前他那些身临其境一般回忆起的感受,每次到这一段的发展时他都没有任何感觉。
或许是痛苦到极限时身体自发开启了屏蔽,他明明看着自己,却再感受不到当时的疼。
空荡的室内不知什么时候响起细微如蚊吟的嗫嚅。
凌乱的发丝间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眸里未曾有一滴泪,干到开裂的嘴角勾起堪称诡异的弧度,轻颤的嗓音嘶哑又难听。
“一定……要杀了……你们……”
“银色小船摇摇晃晃弯弯……悬在绒绒的天上……”
低哑嗓音和着温柔轻叹铺成的曲调断断续续响起,眼前的一切景象像是荡起波纹的水面般破碎开来。
额角的冷汗随着冲破梦境而下意识抽动的身体向下流淌到眼角,游可为忍着咸涩水痕激起的刺痛睁开眼睛。
率先对上楚野半阖着的涣散双眸,下一秒便感受到了那只落在背后有频率拍打着的极尽轻柔的手。
“醒了?”楚野像是察觉到什么,眼神聚焦回来,其中的情绪混在黑暗中不甚清晰,出口的嗓音还带着长时间哼吟后的沙哑,“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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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作话不能发图片
最近给小游和楚哥约了qq人和小草头,感兴趣的宝宝可以看眼同名vb,虽然很草但很可爱′
“楚野。”游可为没回答,摊开由于长时间蜷缩而发麻的手脚,抬头对上楚野疲惫的视线时轻声叫了一句,像是要确认什么。
“嗯。”楚野似乎捕捉到他藏于这声轻呼中那微妙的不安,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就第一时间给出回应,“是我。”
而后又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一般收回发酸的手压着肩膀平躺下来,话语尾音都还未散去便已经响起了很轻的鼾声。
游可为摸索着寻到他放在身侧的手,将自己的手指插进那微凉的指缝中,而后缓缓收拢,握紧,十指交扣。
最后又轻蹭着身体靠近,额头抵着那处结实的能给予他无上安全感的臂膀再次闭上眼睛。
“你怎么回事儿?又弄这么多?”楚野早上洗漱完刚出来就看到桌子上满满当当的早餐。
游可为从厨房端出最后一个盘子插着空放好,就着里面刚出锅鸡蛋饼的咸香味落座,闻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饿了,能吃完的。”
楚野接过他递来的碗筷,拧着眉毛打量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有点暴饮暴食了?”
游可为闻言沉默两秒然后摇摇头,“还好,我有抽空运动,消耗也大,最近一年多都这样,身体没什么问题。”
楚野自己是从小就壮加上不懈怠的锻炼才有了现在的身材,但大部分偏瘦的人后天健身时都需要先增肌,食量上也确实会增长一些。
但游可为这甚至算的上翻倍的程度了,虽然有点离谱不过楚野又目测了一下他的身高觉得说不定人家二次发育就这样呢便也没再说什么。
之后的几天楚野通过新闻也大致能了解一些裴氏的现状。
原本偏向于裴宗志的舆论在短短几日内已经明显倒了方向。
而且他甚至还在记者就此事深入裴氏采访时在电视上看到了游可为。
不同于在他面前时粘人又孩子气的状态,游可为对外时简直成熟的不像话。
身着板正的西装,碎发又被发胶妥帖地抹了上去露出额头和眉眼。
面对记者犀利的问题冷静地对答如流,已然一副沉稳精英的架势。
仔细说来这几天游可为应该是真的很忙,忙到黏糊楚野的时间都成倍缩短。
但一到吃饭的点他还是会准时回来,风风火火地做完一桌子菜陪着楚野吃完,然后收拾完再离开,跟个田螺姑娘似的。
他这么整天早出晚归忙的脚不沾地,楚野在家却闲的要长毛了。
除了每两天固定给楚昭昭去一个电话远程安抚情绪以外游可为压根没让他碰过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