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对,会秒接。
“……”
池皖好像是抓着手机等他联系,忙音响起不过一下,就迅速被接通。
可是接通了又不说话。
他缄默,堵在喉咙里的叹息绕过大西洋穿透季雨泽心底。
季雨泽决定恶人先告状:“不想我吗?”
池皖低声抱怨:“昨天打给你,你手机一直关机。”
“抱歉。”季雨泽喉咙缓慢地滑动,“那个时候我在飞机上。”
“哦……”
“我在巴黎。”
“……”
池皖又沉默了,想问的问题很多,又一个都问不出来,脑子拐了山路十八弯,最后莫名其妙问了一句:“地上是湿的吗?”
“……不是,怎么了?”
“因为东京下雨。”
季雨泽很灵敏地无视他,问,“你还在北京吗?”
“回来了。公司……情况怎么样?”
“嗯……有点棘手,我可能得过几天才能回来。”
“好。”
“嗯。”
“季雨泽。”池皖说话的声音很闷,季雨泽好像能看见他因垂眸而浓密的睫毛,“其实我可以帮你分担的。”
“……”
“你自己撑着,很难受吧。”
暖阳从枝叶缝隙中偷溜出来,街道金灿灿的,咖啡馆外的藤椅上坐满了人,花店五颜六色的花堆在角落,女孩们将镜头对准街道,扫过挂着奢侈品标志的橱窗,大道尽头的凯旋门沉默伫立,季雨泽看着窗外风景,想象池皖站在这里的模样。
“还真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如果你来巴黎,会对哪儿感兴趣?”
池皖几乎是秒答:“卢浮宫?”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季雨泽淡淡地念了句歌词,“因为属于我的蒙娜丽莎早已遇见。”
“?”
“咳。”季雨泽干咳一声,“抱歉,实在忍不住。”
“……”有病吧?
“还有吗?”
“巴黎圣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