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季雨泽没动作,只说:“担心我?”
池皖一秒冷脸:“随便问问。”
市医院离季雨泽家不远,开车也就十来分钟,加上深夜无人,池皖害怕他真不舒服,开得飞快,不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
“回去吧。”季雨泽并不多解释,“车随便你什么时候还,我不急。”
池皖叫住他:“我跟你一起去。”
季雨泽笑了:“不是我,是家里人受伤了。”
池皖噢了一声,又说:“这么晚了不方便打车,我就在这儿等你。”
“等着我,然后呢?是打算跟我回家,还是把我带去你家?”
“……”
怎么以前没发现季雨泽是个特别能说浑话的男人呢?
“那车留给你吧。”说着,池皖也解开安全带,顺势就要开车门,“这边应该能有出租,再见,季总。”
“啧。”季雨泽这次抓住他了,握得很紧,眉眼间有不耐烦的痕迹,“你这小孩,说不了几句话就跑。”
“……”
池皖最终被季雨泽逮着一起进了医院。
他还有点紧张,想着在这么个情况下见家长是个很诡异的举动,又猛然发觉自己连身份都没有就开始幻想见家长这一行为更是诡异。
他终究多虑了。
手术室的长走廊只有一老一少两人,年轻的那个头上包了一圈纱布,坐在椅子上发呆,年老的那个身形端正,站在旁边。
这俩人池皖都认识。
一个是庄园里的管家,还有一个是那天撞上他的年轻人。
池皖心里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季雨泽的气场在看见这俩人的片刻变得暴躁,管家先一步发现他,拿着手里的手术知情同意书:“大少爷,这……”
季雨泽简略扫了一眼,眉头锁得很紧:“季侑安,过来。”
“大少爷,小少爷从马上摔下来了,伤到了头,现在有点……失忆。”
季雨泽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季侑安的表情确实有些呆滞,反应也迟钝,整个人缩在角落碎碎念,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管家说:“在送来的路上一直哭,说自己不记得事情了,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骑马才摔下来的。”
“季侑安。”季雨泽冷着脸又叫他,“滚过来。”
季侑安哆嗦了一下,滚过来了。
他行动迟缓,眼神无辜:“我不记得了……我不知道怎么摔的。”
“没问你这些。”季雨泽声音很冷,把薄薄的纸张甩到他面前,“签字。”
季侑安瞪大眼睛:“我签什么字?”
“你的名字。”
“你神经病吧。”季侑安的火气慢慢冒出来,音量也大了不少,“老子又不认识她,签什么字!”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