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将江陵王府团团围住。一只苍蝇也休想飞出来。王府之内,来护儿领着千余名亲信,死死守住王府的大门。而杨应则是在大堂之中,浑身止不住颤抖,他身旁则是一群家眷在他耳边哭喊着,让他心烦意躁。“都给本王闭嘴!本王还没有死!你们一个个就开始着急哭丧起来,是不是都想盼望着王爷早点死啊?”“王爷!呜呜~妾身害怕!”“王爷奴家也害怕,呜呜~”“父王,孩儿也怕!”……到了这时候别说她们了,就连杨应自己都害怕。前院的来护儿来到大堂之中。“王爷咱们已经出不去了,外面已经被明军彻底堵死,末将也……唉!”杨应听到这话更加的抓狂了。“完了,全完了,这可如何是好啊!”就在王府里面的众人焦愁万分之时,一道洪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让他们彻底陷入绝望之中。“里面的人给本侯听好啦!本侯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开门投降,倘若再不识抬举,休怪本侯心狠手辣一个不留!”外面围的水泄不通,里面紧张的说不出话。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始终不见杨应答话,很快一炷香的时间已到。陈一羊立刻下令破门。士兵抬着一根巨大的木头,用力撞击王府的大门。“砰~砰~砰”随着一声又一声的撞击声音传到杨应的耳朵中,失神的杨应终于清醒了一点。他歇斯底里的怒吼着。“姓陈的!你当真不给本王一条活路嘛?本王哪里做错了?这天下是杨家的不是别人的,你知杀了本王的后果吗?你难道想要造反不成?”“哈哈哈~天下是你杨家的?你杨家也配?”“如今天下大乱,战火纷飞,黎民百姓流离失所,到处生灵涂炭,灾恶频发,百姓死伤无数,易子而食,你所谓的杨家又何曾管过?如此人间惨状,你来告诉本侯,这一切是谁造成的?”当陈一羊问完,里面的人已经语塞,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给本侯用力撞开大门,本侯倒想看看所谓天下是杨家的这种话,是哪种不要嘴脸的人,不知廉耻的满嘴喷粪!”“一二三~一二三~”经过士兵们的不懈努力,巨大的府门轰趴倒塌,斜落在后面抵门的杂物上。现在彻底没有遮挡,双方视野暴露。还没有等里面的人作出反应。陈一羊已经开始下令。“姚飞听令,给本侯往里射箭,阻挡者死!”“末将得令。”神机团通过狭小的空间,不断的往里放箭。后者倒下一片,开始往王府里面撤退,明军开始清理门口。陆续进入将士,与残余荆州军交手。陈一羊也随之下马入内。“所有人听令,除了杨应一个人外,其余人员一个不留!”“吾等遵命~”杨应看着大厅外的荆州士兵,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就连他最得力的干将来护儿,也被月德、蒋问两人没用几招合力斩首。终于一切安静下来。进入王府的明军将士,兵器上还滴着鲜血。“给本侯将屋子里所有人都拖出来。”用力破开大厅的门,月德一帮人将杨应本人和他的家眷、下人丫鬟全都带出来。跪在满是尸体的前院之中。“杀”简简单单的一个字。顷刻之间王府之中,210条生命全都尽数杀一只。被人压制住的杨应,看着自己的家人全都身亡,他的双眼已经充血,一口心头之血涌上来。“噗”的一声,杨应吐出一口鲜血。他发狂似的挣扎,乱喊乱叫。“姓陈的你不得好死!”“哈哈啊哈~本王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来呀!是个男人就杀了本王。”……陈一羊面无表情:“让他闭嘴。”得到陈一羊指示后,月德等人用力殴打杨应,直到他有气无力的瘫倒在地上,仅仅还剩一丝微弱的呼吸。陈一羊走到他的面前,俯身下去。“知道本侯为什么不杀你嘛?要不是你还有点价值,本侯杀你如同碾死一只蝼蚁一样简单。”“你家人的死可是你一手造成的,本侯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奈何你还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本侯痛下杀手。”地上趴着的杨应听到陈一羊的话说,嘴里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姓~”,然后就气昏过去。“将他拖下去关起来。”“诺。”到此为止,陈一羊彻底接手江陵城。下午时分,陈一羊入住清理干净的王府。期间陈一羊让周泰找到六位姑娘被关押的家人,让她们好一顿感动。之后朱寿将统计的战况的册子,交到陈一羊手中供他查看一番。明军的伤亡倒是不大,死伤1000人左右。反观守城的荆州军,由于“假士兵”突然间的投降,被打的一个猝不及防阵亡大半,还剩4000多人被迫投降。,!至于那支偷袭的队伍,已经往西跑无影无踪了。查抄江陵城杨应的资产,也是多到吓人。共计50万两。城内的粮食也由明军再支撑两个多月之量。至于被俘的‘假士兵’,陈一羊已经昭告全城百姓出来领人,谁家的谁带走。不过每人需交付罚金200文,不多也不少,主要是为了给百姓长点记性。等一切事宜尘埃落定之后,三支兵马从江陵城出发前往建平、宜都、江夏三郡而去。陈一羊要的是彻底掌控荆州北部几郡地盘。几日过后,江陵城中已经恢复了民生。明军对荆州百姓秋毫不犯,渐渐的大家也都知道了这支军队的纪律之严,对于谁是最终的胜利者,百姓们也并没有过多关心。他们只要一个安稳,和平的生存环境就已经很满足了。这一日,陈一羊领着韩信走在江陵城中。“估计朝廷近两日就会派人过来,对此你何看法?”“启禀主公,信以为这次朝廷多半会派人过来求和,如今平宁军已经攻占至长江对岸,再想分兵过来攻打咱们绝无可能。”“你小子越来越聪明啦!”“不错,本侯估计现如今整个朝堂之上,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宁朝军队也所剩不多,隔岸的平宁军亦是虎视眈眈,再加上扬州各地的起义军,就够他们喝一壶了。”“信还有一事不解,还请主公为信解惑。”“哦,何事?”“主公为何还留着杨应不杀?这人似乎已经没有存活的价值了。”陈一羊听完也是咧嘴一笑,俩人一左一右的往城门口走去。“这事不急,等宁朝的人过来自会揭晓,到时你就会明白本侯的用意了。”闻言韩信低头沉思着,揣摩其中的意思。陈一羊看着他思考的样子,不禁觉得搞笑。这个家伙还未接触过政事,自然不知道“筹码”二字有多重要。:()从黑夜中杀出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