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昂望著手背上微微蠕动的血色篆字,只觉得脊背发凉,浑身不適。
但面上依旧维持著恭谨之色,连连点头哈腰,不停地道谢。
“去吧,將手尾处理乾净,不要留活口。”
血屠双目闔上,冷冷交代了一句,隨即不再言语,身形再度沉入池水之中,消失不见。
6
”
李子昂长舒了一口气,朝池子深深作了个揖,这才转身,沿著原路回返。
返程途中,他不时抬手打量著手背上诡异的咒术。
每看一次,心中的恐惧就会加深一分。
一张脸也变得愈来愈挣狞诡异,一股戾气怎么都压制不住。
对今日那几个让自己遭难的罪魁祸首,李子昂此刻恨不得將他们一一生吞活剥了。
幽池山往北数十里,一条隱蔽山涧旁。
金桓羽正全神贯注地帮岳然调理伤势。
陈瑾则手握著一卷玉册,静立在岸边快速翻阅著。
此物是金桓羽解开那道自幽池山上取来的血色流光后,在路上硬塞给他的。
原本他还塞了一堆灵物、灵石等等,但其他的陈瑾都拒绝了,只接过了这卷玉册。
此物是他们一早就约定好的报酬。
从金桓羽的反应中,陈瑾判断出他事先应当也对岳然要做些什么並不知情。
念及此,他虽心有不忿,但终究忍住了没有发作,只是言语间冷漠疏离了许多。
1
一刻钟后。
陈瑾合上玉册,挥手將其拋还给金桓羽。
深深望了他一眼,隨后脚尖一点,架起遁光飞掠离去。
“陈兄。。。。
山涧旁,金桓羽仰头凝视著陈瑾渐渐消失的背影,眼中满是悲色。
虽说双方不曾撕破脸,但陈兄对自己已经是仁至义尽。
此次一別,日后或许便是陌路之人了。
“师弟,你也莫怪我,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此时,见金桓羽神色,岳然也起身走至一旁,悵然道:
“师兄这次连命都豁出去了,实在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明白,师兄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