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纸鳶去送詔书?
这算是哪门子事?
仔细一想,的確纸鳶很合適。
此去从京城到许州前线,路途不算远,但大雪封路,路上难免会出什么状况。以纸鳶那深不可测的武功,倒是几乎不会出任何意外。
哪怕碰上什么危险,对那些危险来说,纸鳶反而才是最大的危险。
再者,纸鳶身为林江年身边最亲近的侍女,她代表的是临王府的態度。由她將詔书送往前线,也相当於昭告天下,坐实朝廷与临王府的关係。
如此一来,对临王府也是一件好事!
……想想的確是不错。
但问题是……这真能让纸鳶去送吗?
且不说林江年捨不得让纸鳶路途遥远,一路奔波。
要知道,这可是去给长公主送詔书啊?
让他的女人,去给他的另一个女人送这种东西……怎么听都有点怪异。
林江年倒是不担心纸鳶,反而担心的是李縹緲。
那女人,不会乱来吧?
正当林江年想找个什么理由藉口拒绝时,纸鳶已经从林江年手中接过詔书。
她瞥了眼詔书,又瞥了眼林江年:“就这样决定了,詔书由我去送。我会儘快送过去,不会影响殿下和朝廷的大计。”
不知为何,纸鳶这平静清冷的语气,却让林江年察觉到了几分异样的感觉。
好似眼前的这位少女……有些什么情绪?
见纸鳶心意已决,林江年也没再多说什么。他了解纸鳶,知晓她的心思想法。她决定了的事情,一般很难改变。
这趟许州前线之旅,势必要让纸鳶过去一趟。
“那,你要小心点。”
林江年看向纸鳶,语气充满担忧和关心:“你这次过去,除了儘快將詔书送过去外,同时也要注意安全。”
“你把京城外的那支精锐侍卫带过去,此次跟著你一起过去,以防万一出什么特殊状况。”
纸鳶静静听著林江年的话,轻摇头:“不必了,那支精锐侍卫是王爷留下来保护殿下的。”
“我说你带著,你就必须带著!”
林江年难得板起脸,不给纸鳶反对的机会,严词道:“此次去前线不比其他,那边很乱,还有很多许王府的叛军眼线。咱们临王府跟许王府恩怨那么大,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怎么办?”
纸鳶抿了抿唇,想说些什么反驳,却什么都没说出口。逐渐垂眸,似是默认了林江年的说法。
见她听话答应下来,林江年这才放下心来,语气也隨之缓和:“总之,一切都以你的安全为主,保护好你自己最重要。送完詔书后记得儘快回来,不要节外生枝……”
林江年絮絮叨叨地说著,纸鳶只是平静地听著,默不作声。
等到林江年全部都叮嘱完后,她才抬头看了林江年一眼,冷不丁突然问了一声:“没有了?”
“嗯?”
林江年问道:“什么?”
纸鳶平静地看著他:“你,没有什么要对她说的?”
林江年与纸鳶眼神对视上,一怔,那清冷的眼眸,瞬间让他意识到……纸鳶口中的『她,指的好像是长公主?
“说,什么?”
纸鳶移开目光,將视线转移到马车外,半响后,才淡然道:“没有什么话,让我转告给她?”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