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外,早已实行宵禁。
四周遍布禁军守卫,把守森严,巡逻的將士来回穿插,森然而庄重。
马车在宫门外被拦下,一名禁军將领走到马车前。抬头一瞧,目光隨即一凝:“徐公公?你这是……”
禁军將领目光落在身后的马车上。
马车前是一位身著便服的老者:“咱家是奉陛下的旨意。”
说著,老者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禁军將领目光落在令牌上时,隨即神情恭敬道:“原来是陛下旨意,公公请。”
说著,禁军將领朝著后面一挥手:“开宫门!”
隨后,禁军將领朝著旁边让开一条路,老者点点头,驾驶著马车入宫。
马车缓缓入宫,经由过正殿门前,最终来到养心殿外。
“世子殿下,已经到了!”
老者看向身后的马车,语气恭敬。
马车车帘掀开,林江年自马车內走出,抬头看去。
夜晚寒意凛然,天空飘著细雪,如绵绵絮状,飘飘扬扬。
养心殿外,寂静无声。
但四周却遍布著全副武装的禁军將士,整个大殿外,到处可见禁军身影。但天地间却无比寂静,此景颇为诡异。
果然是出事了!
今晚这养心殿外把守如此森严,足以证明皇宫……准確来说,是那位天子出事了。
是陈昭去而復返?
还是说……
林江年下了马车,正欲前往养心殿时。这才瞧见旁边不远处,不知何时停著一辆马车。
而马车上的人,林江年並不陌生。
赵靖!
赵府的管家!
赵靖在这里?
那马车里面……
林江年目光落在马车上,隨著赵靖掀开车帘,很快,从马车內走出一位头髮白的老者。
果不其然,正是赵相!
视线中的赵相一身灰袍长袄,混身上下裹的严实。旁边的赵靖撑著一把伞,正为赵相遮蔽霜雪。
赵相下了马车,刚抬头之际,动作突然一顿。目光视线中,正好与不远处的林江年对视上。
剎那间,赵相眼神底浮现慍怒。好似瞧见了什么欺负自己女儿的负心汉禽兽。
但也只一瞬间,这愤怒情绪又隨之消散,重新归於平静。
不愧是三朝元老的赵相,心性果然远非常人能比。
“赵相,好巧啊?!”
林江年率先打招呼,满脸热情。
然而,赵相目光阴沉,盯著他:“你为何在此?”
“自然与赵相一样。”
赵相好似意料到什么,目光深邃上下打量了林江年一遍,隨即冷哼一声,没有开口。
赵相不说话,但林江年却主动热情上前攀谈:“好些日子没见,赵相身体可还硬朗?最近天气愈发寒冷,赵相可要当心身子啊。如今朝廷危难,这满朝文武可就全依仗赵相……”
林江年的客套话还没说完,就被赵相打断:“臭小子少攀关係,上次的事老夫还没跟你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