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年心如明镜,无论是楚江城刺杀一案,亦或者是王妃当年遇刺,都与这朝廷脱不开干係。
皇宫之內,必有更深的秘密!
但如何从这偌大的皇城之內,找到线索细节,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正当林江年思索时,纸鳶突然开口:“李长安入宫了。”
“嗯?”
林江年诧异:“他进宫了?什么时候?去干什么?”
“就在今晚不久之前。”
纸鳶道:“此时入宫,多半是去面见天子。”
林江年今天才刚去过翠微居试探那位六王爷,眼下这六王爷就迫不及待入宫去见天子。
他这是在暗示什么?
还是说……是在掩人耳目?
思索片刻,林江年心中有了答案,轻声道:“他此举,多半是故意做给我看的。”
闻言,纸鳶抬眸,眸中流露出一丝不解。
林江年则將今日发生之事告知了纸鳶,她听过之后,倒也赞同林江年的看法。
“他这样做,的確有些欲盖弥彰。”
林江年嗤笑,目光微眯:“如此一来,反倒能確定,他背后的那股势力果然与皇宫有关。”
“吕付生所言,果然不假。”
“吕付生?”
纸鳶眸光更为疑惑。
而这时林江年才想起,关於吕付生一事他还没来得及跟纸鳶解释。
那晚在与吕付生达成了协议后,他便直接返回赵府,与赵大小姐折腾了一晚。
之后被赵相逮了个正著,一通折腾后直到现在才终於见到纸鳶,还没来得及解释。
“这就说来话长了!”
林江年轻咳一声,看了眼外面天色:“时辰不早了,先回去吧,我再慢慢跟你解释。”
纸鳶神情依旧清冷,静静看著林江年片刻,轻柔点了点头。
“好。”
“……”
姜府,夜深。
在沐浴更衣后,林江年轻车熟路地走进院子,摸进纸鳶的房间。
一年前曾在此地住过一段时间,林江年对此早已熟稔於心。
灯火通明,房间內,纸鳶也刚沐浴过,换上了一身宽鬆的绸缎常服。略湿漉的青丝之下,那张往日白皙精致的脸蛋上,肉眼可见憔悴了几分。
不过,她那双眸子依旧明亮清澈,好似能看穿人心似的。
她身上的气质一如当初临王府內那位清冷的小侍女,但除此之外,却又多了几分温柔。
论年纪,她还比林江年小上一岁,可眉宇间所展现出来的气质,远比林江年成熟的多。
房间內,林江年摸进房间,关上房门,来到纸鳶身后,透过铜镜落在那张肌肤白皙娇嫩的脸蛋上。
隨后,他拿起旁边的毛巾,轻轻帮纸鳶擦拭著秀髮。
纸鳶见状,正想要阻止,又被林江年又摁住:“別动。”
纸鳶没动了。
她静静坐在那儿,任由林江年帮她擦拭著头髮,丝丝清凉的触感落在肌肤上。望著铜镜內林江年那张熟悉而认真的脸庞,纸鳶不知想著什么,目光怔神。
直到耳边传来林江年轻柔细语的声音,让她逐渐回过神来。而林江年所提及的,便是有关吕付生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