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还要费那么大的精力,小心翼翼在临王府內担惊受怕?!
“小心翼翼?”
纸鳶看了他一眼。
这傢伙,除去刚入王府的那段时间,后面哪还有半分小心翼翼的姿態?
纸鳶摇头,道:“一开始,我也並不確定你的身份。直到王爷回来后,才猜到了一点。你当时回到临王府时,王爷也不確定你身后到底受什么人指使入王府,又有什么目的?以免打草惊蛇,王爷並未戳穿你的身份……”
说到这里,纸鳶又看了他一眼:“更重要的是,你本就是王爷之子,真正的临王世子,又何须戳穿?”
林江年:“……”
好像,有点道理?
但,林江年心情依旧很复杂。小心翼翼偽装了这么久,却得到一个『你其实是真的,不需要偽装的真相。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
“所以,我现在完全不需要再偽装身份了是吧?”
林江年深呼吸一口气,看向纸鳶。
纸鳶点头。
“你本就是王爷之子……你与那位临王世子是双胞胎兄弟,他死了,你就是王爷唯一的孩子,也是如今唯一的临王世子。”
提及此事时,纸鳶语气略沉。
林江年听出来了。
能找到临王妃的另一个孩子固然是件高兴的事情,但,这也一定伴隨著王妃另一个孩子死亡的消息。
“他,为何会死?当真是死於刺杀?”
林江年皱著眉头。
“不清楚。”
纸鳶沉默著开口,轻轻摇头。
“他那次执意出游,我劝不住,只能派人跟在身边……”
说到这里,纸鳶停顿了下,又抬眸看向林江年:“不过,有个人或许知道一些秘密。”
“谁?”
“许嵐!”
听到纸鳶突然提起许嵐,林江年目光一凝。
纸鳶瞧见林江年的反应,“你也发现了?”
林江年沉默了下,嘆气:“其实,她早就知道我是假冒的了……”
於是,林江年又將刚入临王府时,许嵐戳穿他身份的事情说了出来。
等到纸鳶听完后,目光愈发凝重。
“原来如此……看来,她果然知道一些隱情。”
停顿了下,纸鳶又盯著林江年:“你或许可以从她身上下手,看看能不能打探一些什么消息。”
“她什么都不愿意说。”
林江年摇头,他也不是没问过。
纸鳶沉默了下,瞥了他一眼:“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