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过后,换了身衣衫的林江年神清气爽,来到了隔壁小院。
隔壁院落很是冷清,除去不远处屋檐下那唯一亮著灯光的房间外,再无动静。
纸鳶喜静,並不喜欢热闹,身边也没有侍女跟著。
在临王府时,她是林江年的贴身侍女。但在姜府,薑母是將她当亲生女儿看待。纸鳶在姜府的待遇,可不比他这位临王世子要低。
林江年来到纸鳶房间门外,敲门:“纸鳶,你在吗?”
虽然从院外侍女的口中確定了纸鳶在房间,但林江年还是很保险的先敲门。
前两次教训歷歷在目。
可不敢再有第三次。
前两次可以用无意来解释,要是再来第三次,哪怕是再无意,怕是也解释不清楚了。
“进来。”
房间內传来纸鳶清冷的声音。
林江年这才放下心,推门走入。
冷风涌入房间,吹的灯火摇曳。
一袭宽鬆浅蓝长衣的纸鳶正坐在桌前,低头看书。身上披著一件厚厚的外衫,裹的严严实实。
那衣襟包裹,只能瞧见半截粉白的脖颈,以及那精致的小巧的下巴,一张绝美秀气的脸庞。
空气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气息,夹杂著香薰,以及纸鳶身上独有的气味,混合一起,很是好闻。
似刚沐浴过不久,尚未完全消散。
林江年走近时,还能瞧见纸鳶那尚未完全乾涸的髮丝。
“天这么冷,怎么没把头髮擦乾?”
林江年走到纸鳶身旁,开口:“当心感冒。”
“没事。”
纸鳶摇头。
“怎么能没事?我帮你吧!”
林江年说著,从一旁拿起了毛巾,轻轻帮纸鳶擦拭起了头髮。
动作很轻,柔软的毛巾顺著少女那丝滑的青丝滑落。手指鼻息间,皆是少女身体上的清香。
纸鳶神色似有些不自然,在灯火的照耀下微现的有些发红,却並未阻止。
她低眸片刻,突然开口:“为何突然对我献殷勤?”
“有吗?”
林江年低头看她,轻笑:“这就算是献殷勤吗?”
纸鳶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我能做什么亏心事?”
纸鳶扭过头,没再说话。
但如此一来,本来还坦荡的林江年,开始有些心虚了。
她这算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