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油灯在桌上摇晃,微微照亮房间。床榻边,林江年轻轻將手上的药膏涂抹在纸鳶后背上。
细腻光滑的肌肤,在昏暗的烛火照映之下,格外美艷。
床榻上,纸鳶依旧如之前那般趴在床上,上身不著寸缕,脑袋埋在被褥下,一动不动。
不得不说,这天香膏的確是不可多得的膏药,仅仅不过几天,纸鳶后背伤势已大有好转。
伤口结痂,伤势也稳定下来,没什么大碍。
等到药膏涂抹完毕,又驾轻就熟的包扎好伤口。
“你的伤势差不多好了,这次涂药之后,等回去后下次再用真正的天香膏,能帮你祛疤恢復如初。”
林江年开口,语气略有些惋惜。
这是最后一次涂药了。
以后怕是就没有机会了!
不知为何,林江年甚至还有几分觉得可惜了。
或许是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一来生,二来熟。除去第一次的忸怩以外,之后的几次换药涂药纸鳶倒是挺配合的。
衣服一脱,往床上一趴,然后一动不动,任由林江年为所欲为。
林江年则是驾轻就熟的换药,涂药,包扎,做完这些后离开房间。纸鳶独自在房间內穿衣,等到两人再见面时,却又绝口不提之前发生的事情。
就像是吃干抹净,不负责任般,大家保持著一种奇怪的默契般。
今晚,亦是如此。
等林江年回到房间时,纸鳶已穿戴好衣衫,坐在桌前,面色如常。
清冷的脸上除了一抹尚未完全消退的緋红外,再无其他异色。
林江年走上前,坐下。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沉默了许久后,纸鳶开口。
“你觉得呢?”
林江年反问。
纸鳶停顿了下:“我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
她的伤势並未完全痊癒,但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在这小山村已经耽搁了一段时间,她必须要儘快赶回去了。潯阳城內,还有很多事情等著她。
林江年听懂了她的意思:“那,明天回去?”
纸鳶沉默了下,点头:“好。”
林江年盯著她看了片刻,又突然嘆了口气:“听你这语气,迫不及待想离开这里了?”
“怎么?不愿意与本世子呆在一起?”
纸鳶一怔,没说话,微微低眸。桌上的油灯照在她侧脸上,隱约映衬出一张倾城绝美的脸庞。
“没……”
纸鳶扭开视线,语气轻柔又似带了几分异样。
“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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