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些什么,但微微张了张嘴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开口。
林江年斜眼瞥她:“怎么?连句谢谢都没得?”
纸鳶抬眸望著林江年,沉默片刻:“谢谢……”
声音很轻,但林江年还是听到了。
正要继续开口好好谴责一下这叛逆的侍女时,却见纸鳶俏眉一皱,脸上有一丝痛楚神色浮现。
林江年这才察觉到,纸鳶似乎受伤了?
那青衫衣袖之上沾染了血跡,正顺著素手往下滴落。
“受伤了?!”
林江年缓步靠近,纸鳶几乎下意识紧绷警惕,但隨即意识到什么,又逐渐鬆懈。
“我瞧瞧!”
林江年走上前,抓住她的手,缓缓掀开衣袖。衣袖之下,是一截素白的手臂,但此刻手臂之上,却有著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像是被利器所擦伤?
“谁伤的你?”
瞧见这道伤口,林江年微皱眉:“这里面,还有武功比你高的高手?”
“没有。”纸鳶开口。
“那你这是?”
“暗器。”
林江年明白了。
刚才被困在通道之內,被暗器所伤?
“还好不算严重。”
林江年检查了一下伤口,的確不算严重,但毕竟破皮流血了,还是有感染的风险。
林江年正想帮她包扎处理下伤口时,却见纸鳶似有些不自然的抽了抽手臂:“我,自己来!”
林江年见状,瞥了她一眼,鬆开了她:“那你来吧。”
纸鳶收回手,正想动手之际,又沉默了。
……她受伤的是左手,仅靠另一只手想要处理伤口並不容易。
她沉默了片刻,轻咬了咬下唇,伸手从裙摆撕扯下一块布料,擦拭了手臂上的血跡,小心翼翼处理伤口。
这一切都还好,但等到想要用布料將伤口包扎起来时,就遇上了困难。
一只手,办不到。
纸鳶低眸,一只手拿著布料,低头看著左手。
沉默。
林江年站在一旁,双手抱胸。
“继续啊!”
“怎么不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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