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学校后,谢斯濑和她去了公寓附近的一家商超采购做饭要用的食材,一周两次,全靠他自觉。
两人都爱喝汤,除去玉米、莲藕这些煲汤常用的材料,还需要额外挑选些肉类。他最近在为即将到来的冰球赛做准备,要增肌,因此蛋白质必须雷打不动的摄入。
雪理做菜的手艺遗传妈妈,口味清淡,调味料放的很少。蔬菜基本素炒,牛肉撒些盐和黑胡椒就出锅。
即便如此,也把谢斯濑喂的很好。
刚开始雪理只是顺手做了两人份,毕竟她自己回公寓也要吃晚饭,都是很简单的饭菜,多带他一口很方便。
所以本着按自己口味来的原则做了几顿,结果发现谢斯濑无一例外都吃的一干二净。
成就感来的很猛。
到后来她竟然有点享受掌管他饮食的感觉,有时候还会照手机上的教程玩些花样,得到的反馈很强烈。
强烈到有段时间谢斯濑推掉了所有和饭沾边的趴,早早回来公寓,等她下厨做一碗清汤面条。
用谢斯濑的话来说,谁都不懂自己看她的手做这些事有多色。
厨火、沸水、昏暗灯光。
面条盛到碗里的那刻她毫不自知地把头发散开,把碗推到他面前。
雪理对他的反应察觉的算早,不过没拆穿,只是默契地接受了他以后都要和自己共进晚餐这件事,多的话一句没问。
直到有天她站在厨房的岛台前煮一锅汤,完全素颜的状态,头发随意盘着,吊带睡衣完美包裹在身体上。
谢斯濑结束了一天的课回到公寓,进门后看到她先是怔了一下,紧接着就在外套都没来的及脱的情况下从背后抱住了她。
“能保温吗,一会儿再喝。”
他说的这句,是每次上床的前兆。
思绪回到眼前的画面。
雪理挂着水汽从浴室里出来,手中的毛巾轻轻擦拭着头发。有几滴未烘干水珠顺脖颈滑到脊背,滑进真丝睡裙的布料里。
她看向客厅坐着的谢斯濑。
他手边餐盘里的牛肉饭还剩下一个底,那是她洗澡前给特意给他盛出来的。
雪理抬头的瞬间他正低头解决着最后几口,碎发垂在额间,身上那件黑色的半拉链毛衣的袖口卷到刚刚好露出腕表的位置。
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声音很小:“够吗,不够的话锅里还有点。”
谢斯濑吃完收尾的那口摇了摇头,把盘子放回到桌上:“饱了。”
他做什么事都不顶到最满,时不时给自己保留些新鲜,这和他在感情里的处事方法很接近,纵欲不过度,体验感最好的时候及时收手。
郁雪理把毛巾丢进洗衣机里,心有余悸刚刚在学校的事。
“你刚刚在礼堂有点明显。”
“有吗?”
“有。”
她和谢斯濑很久以前就说好在学校要保持正常的社交距离,尽量不要让外人对他们的关系有过多的察觉。
一是省了很多麻烦事,二是郁雪理有意精简社交,一定程度上避免了外人对她身份的深扒。
两年都演过去了,谢斯濑今天却一反常态地当着外人的面和她扯上关系,还是用熟的不能再熟的语气。
“我下次注意。”他打了最后的保票。
雪理没再揪着这点询问,缓了片刻后开口:“你觉不觉得和Frank同行的女孩有点面熟?”
谢斯濑从手边抽了张纸巾擦嘴:“新法的,比咱们低两届,和裴泽连一个班。”
他话说的明白,似乎只是在按问题罗列出回答。
雪理边听边走到岛台后方,拉开冰箱门从一堆整齐排列好的罐装气泡水里取出一个。随后走向沙发跟前,将手里的瓶子贴到他脸颊上。
谢斯濑被冰的躲了一下,看清东西后抬手接过,接着搂住她的双腿往自己身侧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