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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35(第5页)

这是谈轻刚才咬破的。

谈轻脸更红了,做贼似的左顾右盼,“不行!让别人看到了怎么解释?我给你冰敷一下!”

裴折玉想说被看到也无妨,见他坚持,便遗憾叹息。

“那便听王妃的。”

趁着现在没什么人看见,谈轻赶紧推着裴折玉回房躲起来,让燕一去厨房找来一块冰,拿手帕包起来,给裴折玉嘴角冰敷起来。

今年赣州还没下雪,但气候湿冷,冷风钻进门缝便是刺骨的寒凉,冰敷了一阵,怕裴折玉受凉谈轻就放弃了,好在也不太明显了。

谈轻放心了。

裴折玉暗自叹息。

季帧是踩着他们用过晚饭的点过来的,此时程夫人丁素云早已经带着女儿离开了府衙。

谈轻正喝着饭后消食的茶水,坐在一边听季帧回禀今日审问程纬以及处理丁素云的事。

如他们所料,程纬坚称自己是在刘县知县自缢后看到他临终的认罪遗书和在他府中搜到的部分赈灾钱粮,才判定他的贪污之罪。就算季帧问了很多遍,他都保持这个说法,最多只说自己当时太过愤怒,之后也派人追查丢失的那部分赈灾钱粮。

原来在刘县知县自缢后,府上搜到的仅有不到百石粮食和百两银钱,拨到刘县的赈灾钱粮远远不止这个数目,他在遗书上也承认自己挪用了其余钱粮,却没有交待去处。

至今,那大批钱粮还不知去向。

但程纬以及程家的账面上都非常干净,程纬也不承认自己被状告受贿、与富商勾结且蓄意谋杀刘县知县的罪名,没有证据能证明他确实这么做了,目前只能以误判扣押。

至于,程夫人丁素云,她就是来给程纬求情的,要求见程纬一面或者放程纬出来看大夫。

她今日跪在外面,引来不少百姓甚至是学子为她鸣不平,虽说没有仗着外祖父是右相给几位钦差施压,却也逼得季帧不得不出面请她进府衙,但季帧也不可能放程纬出来。

季帧只答应帮丁素云带话,并且承诺在案子查清楚之前,程纬在狱中不会有任何危险。

而丁素云让他带的话,便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她让丈夫程纬安心等待真相大白,等季帧还他清白。

谈轻觉得这丁素云挺有意思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程夫人对季大人还真是放心。”

季帧苦笑道:“不过是话里有话,表明了程家和常家都不会放弃程纬的态度罢了。说者有意,听者有心,有右相作为后盾,在找到证据之前,这程纬更不会再多说什么。”

谈轻若有所思,“刘县知县自缢而死的案子全是漏洞,大家都知道匆忙了结此案的程纬有问题,可是有右相在,没有证据谁也奈何不了他。程家的账面真的就这么干净吗?”

季帧叹道:“是太干净了。户部的人比我们先来,也没有查出程知州的账册有问题,程家更是毫无漏洞。程纬一个五品知州,府上除了程夫人当年陪嫁时几个铺子的进账外便只有不多不少的俸禄,明面上的住宅、吃穿用度,也只是与其他五品外官一般,算不上奢靡出格,甚至可以说很清廉。因为程夫人信佛,每月都会在庙里捐善款施粥,而每次赣州有什么灾害损失,程家和常氏一族都是带头募捐钱粮的,故而在赣州百姓眼中,程纬算是好官,而程家和常氏一族也都是大善人。”

谈轻微愕,“他难道真的没贪?”

裴折玉垂眸翻看季帧送来的账册,“账面太干净,便太刻意了。燕一,说说你查到的。”

燕一拱手应是,说道:“不说右相这个外祖,丁素云娘家父亲是京城富商,出嫁时可谓十里红妆,单嫁妆的一成就不止如今程家账面上的数目,连在京中也有几处别院。”

他转而又道:“今日丁素云来府衙时,衣着打扮却可以说得上朴素,但她头上玉簪是上等的玉料,做工不亚于京中最好的几家银楼,光一支玉簪就足够让一户寻常百姓一辈子吃好穿暖。今日出去时,属下又暗中查到,丁素云在生下女儿后因为难产伤身,需要常年服用价值千金的补药,这几年来几乎每月也会出席赣州那些官家夫人和富商夫人的聚会,穿着打扮皆是京中最新最上乘的衣料款式和首饰,连知府夫人都不及她奢靡张扬。而程纬寒门出身,却背靠右相,又有常氏一族牵头,让他在赣州如鱼得水,与不少富商私下常有接触,每每都在赣州最好的酒楼会面应酬,可是谓日掷千金。”

季帧微微皱眉,问道:“可这账上写着程家这半年来每个月满府支出也不到百两,账面上能周转的银钱也还不到一万两,买得起丁素云头上一支簪子吗?又付得起程纬与那些富商私下应酬时的一顿酒菜钱吗?”

“娘家有钱,外祖有权势,丁素云自己嫁妆也不少,那丁素云今天打扮成这样是在装穷吗?”谈轻问:“他们还做了假账说程家没钱??”

季帧也觉得有问题,“诚然,程家可以说他们一家吃穿用度都是京中岳家以及常氏一族接济,可正因为账册太干净太详细,连一个铜板的收支都事无巨细地记下来,却没有详细记下丁素云夫妇那些额外的吃喝用度,才显得有问题。以我的经验看,程家所给出的应是假账,但蔡知府和户部的人这些天也确实没有查到程府这一年来有过铺子之外的大笔银钱进账。”

谈轻奇怪道:“如果程纬受贿贪污,他肯定要找个地方放这些钱粮,可现在钱粮不在程家,那会是送到了右相的宗族常氏一族吗?”

这话让季帧面露难色,“常家在赣州根基甚深,又是右相亲族,程家是与常家走得近,可若没有证据,去常家调查只怕要吃闭门羹。”

但想了想,季帧又说:“若程纬真的贪污受贿,或许这几个月的时间足够让他抹去他曾经受贿贪污的证据,但他被状告的不仅是受贿贪污,还有谋杀刘县知县。还有被指控贿赂程纬的几个刘县富商,只要我们找到任意一方留下的破绽,就能顺藤摸瓜,将被他们掩盖的证据再揪出来。”

裴折玉颔首,“季大人不必着急,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就算这当中有隐情,也早已经被有心之人掩埋,向来都是断案容易翻案难。”

谈轻赞同道:“不错,连户部的人都没查出账本有问题,季大人也不用着急,慢慢来吧。”

季帧垂头,“下官明白。”

裴折玉放下账册,又问:“今日我和轻轻在外游玩,同时也在派人暗中打听程家的事,程家确实很谨慎,但我认为也并非全无漏洞。我会派人留在赣州盯着丁素云和常家,蔡知府夫妇那里,季大人怎么看?”

他们今天出去当然不只是为了玩,他们刚来赣州,人生地不熟,也是有趁机打听一下赣州状况的意思,而蔡知府的立场还没确定。

季帧沉吟道:“这蔡知府今年刚到赣州上任,恐怕在赣州地位还不如程纬,从以往调查到蔡知府夫妇对程纬夫妇处处避让可以看出,他们并不愿得罪右相,而这次扣押程纬、屡次拒见程夫人,或许是因为有圣旨在,蔡知府自然宁愿得罪右相,也不敢私放程纬,昨夜才会与蔡夫人特意暗示我们多留意程夫人。待我们去刘县后,应当可以放心将程纬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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