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轻收回鄙夷的眼神,“走了,希望最近不会有什么烦人的事情,不然逼急了我,我说不定会去瑞王府找瑞王殿下好好合计合计。”
太子脸色都黑得能滴下墨水来,谈轻和裴折玉本就与宁王沆瀣一气,又加上瑞王的话,双方联手将他这个太子拉下来也不无可能。
谈轻可真是……
狠狠掐住了他的七寸!
谈轻施施然带着众人离去,待走出他们的视线范围后,才拍拍胸口,先是松了口气,紧跟着兴致勃勃地回头问福生和洛青洛白。
“怎么样?我刚才表现得很恶毒,很气人吧?”
福生也不再装眼高于顶的奸恶小厮了,竖起大拇指。
“很恶毒!”
洛青洛白齐齐点头,“很气人!
谈轻乐不开支,“要是还在谈淇当主角的话本里面,我今天干这事可是妥妥的大反派了。”
一下拉满主角攻受仇恨值,让他们吃瘪,我真牛啊!
虽然没有听到谈轻的心声,钟惠在旁也被逗笑了,“王妃好心态,不担心太子报复吗?”
谈轻还真不担心,“他有空吗?靖西候府出事,瑞王势必落井下石,还有宁王从中周旋。”
钟惠笑着点头,“王妃好计谋,如今皇帝明摆着宠信宁王,使得太子、瑞王以及宁王三派在朝中三足鼎立,尤其是瑞王,时刻盯着太子这老对手,等着将他拉下来,如今靖西候府出事,太子绞尽脑汁捞人,又哪有空闲再找王妃和隐王殿下晦气?”
他看向谈轻,“如此一来,王妃和隐王殿下在赣州,也能少一些不怀好意的人惦记了。”
谈轻笑问:“钟叔,马车都备好了吧?劳烦你帮我跟裴世子和宁王说一声,我先走了。”
钟惠应道:“都备好了,王妃不跟义父说一声吗?”
谈轻飞快摇头,“怕挨打,你帮我告知他一声就是了。”
钟惠失笑,“义父让我来帮王妃,是相信王妃的本事,很多事情都可以自己做主。这次赣州的事牵连右相,隐王殿下这一去也不知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义父应当能理解的。”
谈轻嘿嘿笑了笑,看四周没有外人,压低声音问:“我交给你的东西,都送进东宫了吗?”
钟惠道:“已经办妥。不过我还是想不通,王妃给谈淇服孕子丹,万一谈淇真的有孕……”
谈轻笑说:“那赔钱货头上怕是要多一顶绿帽子了。”
钟惠愣了下,眼里闪过了然之色,尴尬地轻咳一声。
“竟是这种药。”
“嘘。”
谈轻小声道:“药放进赔钱货书房,只要他常在书房待着,药气慢慢入体,弱精不育是迟早的事,这种药挥发起来无色无味,就连御医都找不出源头。我敢让谈淇吃孕子丹,不过是想让他尝尝从前的我吃过的苦。”
就算那假孕子丹并不是谈淇给的,谈淇也有挑唆原主的罪责,又曾经推原主下水害原主大病、名声受损,丢了太子妃之位,间接害得原主最终病弱后气得一命呜呼,让谈淇尝过原主的苦,这也算是替原主讨债了。
要不是卓大夫还没有研究出原主吃过的孕子丹药方,他指定要给谈淇吃上一样的假药!
“至于赔钱货吗?”谈轻嗤道:“他娘皇后以前也没少出手对付我,她那么想要抱皇孙,我偏偏不让她如意!她儿子敢动我家裴折玉,还想生儿子?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要不是赶时间,谈轻还不会就此罢手,等从赣州回来,才是他真正报复赔钱货的时机!
钟惠了然地点头,但看谈轻的眼神还是有点奇怪。
“王妃的药是从何得来的?”
“咳咳。”
谈轻自然不能说这是他从之前养在王府那株让人不举的毒花里提炼出来,再加上自己的异能做出来的药,只能说:“我有人脉。”
为了这事,裴折玉出发前他都没跟裴折玉好好说话,忙着跟福生争分夺秒地偷偷制药。
想了想,他又跟钟惠说:“钟叔要是也想用这药对付仇家,我可以帮你联系,能便宜很多。”
钟惠好笑摇头,“义父这里有我大可放心,此去赣州路途遥远,风高浪急,王妃务必珍重。”
谈轻也认真起来,想到马上就要离开京师追赶上裴折玉,他漆黑的眼睛愈发明亮耀眼。
“我知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