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折玉道:“若真如我们想的那样,那么程姑娘应该不会被带到太远的地方,毕竟太远了,程姑娘出了什么错也没人能看到。若我没有猜错,程姑娘此刻还在这附近。”
陆锦顿时安心不少,“好,那我们先去找人!”
他们合计了一下,兵分几路在附近几处任人休息的宫殿找人,但他们几个人还是太少了,裴折玉让巡逻的禁卫军把太和殿外的燕一跟福生叫了过来,还碰上了裴彦。
裴彦跟陆锦是自小就一块玩的,虽然平时碰上面了吵嘴比较多,可也是亲戚兼朋友,听闻此事后立马带着小厮跟上来一块找人。
日后渐渐西移动,若无意外,宫宴应该会在黄昏时分结束,最迟那时,皇后也该动手了。
谈轻自认嗅觉比常人灵敏,可也仅限于离那气味一米之内才能闻到,程若蝶失踪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完全是盲找,时间一点点过去,他们才将附近几座宫殿翻了一半。
这里几座供人休息的宫殿多是空着的,甚至门外上了锁,而找到翠微阁斜对面一处偏殿时,谈轻远远就见到了一个熟人的身影。
谈轻拉着裴折玉往长廊柱子后躲,等到那人走出偏殿才走出来,“那个不是郑伴读吗?”
不久前还在太和殿里给他们送来赔钱货赐的烈酒。
裴折玉也认出来了,目光随之转向郑伴读方才走出的那处偏殿,偏殿门前还守着个内侍。
正好这时裴彦跟陆锦找到这边,跟他们汇合,谈轻冲他们嘘了一声,就指向那处偏殿。
陆锦眼前一亮,很快又冷静下来,“门口有人守着,程若蝶会在吗?我们要过去看看吗?”
谈轻道:“不知道,刚看到郑伴读从里面出来。”
裴彦挑眉,“是太子身边的郑伴读吗?皇后和太子是亲母子,兴许屋里的人就是程姑娘!”
可这偏殿门前还有个小太监守着,谈轻几人商量了下,裴彦便扶着额头装出一副醉态,让小厮扶着,跌跌撞撞地往那边走去。
不一会儿,裴彦主仆路过到了偏殿门外,小厮没扶住人就摔了下去,小厮软硬兼施,才将那内侍喊过来,两个人架起裴彦走了。
等裴彦主仆把人引走,几人立马过去,还好房门没锁,燕一打头阵,小心推开门,床上果然躺着个人,可几人看到后都很失望。
床上躺着的居然是太子。
谈轻一脸晦气,“怎么是他啊!”
太子睡得极沉,像是喝醉了,谈轻知道他怎么回事,没压着声音说话,也不怕他听见。
陆锦面露绝望,“完了。”
裴折玉问谈轻:“这里没有那种花酿的味道吗?”
谈轻摇头,赔钱货身上只有淡淡的酒味,还有就是他之前偷偷放到酒里的微量异能毒素。
就这么点,足够他睡上两个小时。
谈轻看陆锦这样,也有些不忍,劝道:“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吧,也就剩这片没找过了。”
陆锦闷声应好,出门时屋外远远传来类似瓷器落地破碎的声响,陆锦下意识回头看向床上的太子,见他毫无反应,才松了口气。
谈轻耳里好,听那声音不是裴彦他们去的方向,想了想招呼几人出去找声源,没一会儿,几人就找到偏殿后面不远的临湖小楼。
走到楼前时,湖边水声掩不住楼里的吵闹,传出微弱的哭腔,“来人!放开我……来人!”
陆锦惊道:“是程若蝶!”
裴折玉一个眼神,燕一便悄声上前去,抽出匕首将房门内的门闩翘开,屏风后两个人影交叠,不过被压制在下方的女子显然在不断挣扎,有气无力地哭着发出求救声。
站在床边的男人扯开腰带,冷笑着将手伸向女子身上,“这里根本不会有人来,再说了,你可是皇后姑母派人送过来的,你尽管大声叫,最好把人都引过来,让他们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还能不能做太子妃!”
正到门前的几人正好听见这话,无不是一脸恶心。
就在这时,燕一终于出手,一个手刀敲晕了男人,将人拖到屏风外,陆锦见状赶紧领着侍女和小宫女上前,安抚受惊的程若蝶。
谈轻跟裴折玉站在屏风外没进去,拿脚踢了下男人将他翻过面来一看,果然是孙俊杰。
这家伙裤腰带早解了,衣衫大敞露出肚皮,看着怪猥琐的,谈轻没忍住厌恶地噫了一声。
“果然是他!”
不过比起之前无意碰见时,孙俊杰身上的花香反而越来越浓烈了,浓烈到阵阵花香中透着难闻的臭味,让谈轻不适地捏起鼻子。
陆锦很快从屏风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
“七表嫂,你看这个东西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那种气味,程姑娘说孙俊杰刚吃了这东西!不过程姑娘现在浑身无力,好像被下了药。”
谈轻不用接过来细看都闻到瓷瓶里浓烈的花香,他点了点头,“这东西估计有催情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