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以为自己说错话了,立马改口,“小的,小的只是感慨一下,王妃确实变了很多……”
“不是这句!”
孙俊杰也不问他了,脸上冷不丁露出阴冷笑容。
“我找到他的秘密了。”
小厮懵了,“少爷?”
孙俊杰瞪着眼睛,不知想到什么,莫名地狂喜起来,低声笑道:“我就说,谈轻哪里来的胆子跟太子表哥和姑母作对,一定是这样……”
小厮越发迷茫,“少爷,您要是猜到了什么,别忘了明日就是第三天,我们也该离开了。”
孙俊杰反应过来明天就是谈轻留给他的最后期限,收敛了笑容认真起来,“对啊,明天我们就要走了,在走之前,我得证实一下。”
他说着看向先前谈轻离开的方向,便招手让小厮附耳过来,小厮听他说完,也是吃惊。
“这……”
孙俊杰摆手,“别再多问,赶紧的,不然等他反应过来把我们赶走,我们就没机会了!”
福生过来汇报孙俊杰的小厮出了庄子一趟的消息时,谈轻刚刚午睡醒来,在屋里抄书。
“出去干嘛?”
福生说来也是奇怪,“没去哪儿,他那个小厮先是去厨房问过有没有酒,后来就跑去竹林小馆那边定了一桌酒席,让人送到庄子。”
谈轻问:“给银子了吗?”
福生嘴角抽了抽,“给了,十两定金,要了好几壶烧刀子和竹叶青,那边的管事让我来问一下,要不要给。不过孙俊杰明天就要走了,去那边订酒席干什么?是在给他自己饯行吗?还要这么多酒,他想干嘛?”
烧刀子和竹叶青可不比桃花酒,度数高易醉。
谈轻连桃花酒桂花酒都只能喝一杯,闻言挑起眉梢,“他这是以为喝醉了就不用走吗?”
不过不管怎样,这生意不做白不做,谈轻便道:“既然定金都收了,酒菜就给他送去吧。”
福生不放心,“可他要这么多酒,会不会又想烧山?少爷,我总觉得这两人今天怪怪的。”
谈轻笑道:“你这也太小心了,放心吧,他烧山被抓过一次,不会再敢动这个主意的。”
就在这时,负责看顾厨房的庄头娘子田婶过来了。
“少爷,那位孙少爷让人置办了一桌酒菜,想在侧厅摆上,为自己饯行,特意让我过来询问少爷能不能借地方一用?若是少爷答应的话,他还想请少爷过去喝一杯酒。”
听她说完,谈轻并不意外地朝福生耸了耸肩。
“你看,这不就来了吗?”
福生道:“少爷,您别去了,我总觉得这两人没安好心,您别管他们,让他们自己疯去。”
谈轻笑了一声,放下笔洗手,“行了,光天化日的,又在我的地盘,他们能对我干什么?”
福生下意识拿干净的手帕送上,谈轻接过擦手,他又忍不住说:“可我心里总有些不安。”
“不安的人也该是他们。”
谈轻随手擦干净手上的水珠,便将手帕扔进铜盘里,活动了下手腕,这便往门前走去。
“走吧,看看孙俊杰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二人到侧厅时,孙俊杰主仆已经让竹林小馆送菜来的人将酒菜摆在侧厅,谈轻进门时,正看见孙俊杰鬼鬼祟祟地闻着酒壶里的酒。
一见到谈轻,孙俊杰便一瘸一拐的笑着迎上来。
“王妃来了,我可等了好一阵了,快请落座!”
小厮闻言麻利地搬开主位,这二人殷勤的模样,一反中午那会儿看见谈轻就跑的态度,真的很难看不出来他们两个人有问题。
福生推开那小厮,打量过主位干净才请谈轻坐下。
孙俊杰让小厮退开,跟着在谈轻右手边坐下,近得福生眉头紧皱,强硬地插过来倒茶。
孙俊杰遗憾地看了眼谈轻的右手,隔着福生同他笑道:“我明日就要走了,想着这庄子上下也只有王妃顾念旧情,对我好一些,临走前特意定了一桌酒菜,向王妃告辞。”
他说着拎起酒壶倒了两杯酒水,送到谈轻手边。
“这是王妃自家小馆送过来的酒菜,王妃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