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轻握紧筷子,“我今年要赚很多很多钱!不能再跟去年一样闲着了!我打算多养猪,还有白糖!在我们那个世界战争时可是战略物资,用处很大的,可以快速补充人体能量,我们目前可以用它来赚很多钱,但我还是更希望普通百姓也能尝到白糖。”
裴折玉道:“白糖已经流于市面上,制作白糖的方子早晚要公布出去,朝廷势必也会插手,我也会尽力将白糖攥在我们手里,不能完全让给那些皇商官员,让他们从中牟利。”
谈轻笑了笑,神神秘秘地说:“我最近要准备一个很大的项目,你放心好了,你给我的银票不会打水漂的,到时候我给你挣大钱!”
裴折玉看他越发可爱,笑问:“便是轻轻刚刚藏起来不让我看的那个?轻轻怎么突然想起做生意来了?要多少银钱我给你拿就是。”
虽然裴折玉这话听起来很豪气,可谈轻幽幽睨他一眼,完全不满意,“我不是要玩乐,原主那些东西我肯定不能用了,再说了,我们以后是要干大事的,钱当然是越多越好!”
裴折玉便问:“那轻轻到底想做什么?不能说吗?”
谈轻摇头,“不能!到时候你就等着数银票吧!你放心好了,我保证老老实实不犯法,我也不挣黑心钱,不会被你抓进刑部的!”
其实谈轻做生意万一真的出了事也不是刑部管,裴折玉闻言不由好笑,倒也没有纠正谈轻,他相信谈轻不会做坏事,便道:“难得你这么有兴趣要做什么事,那便放手去做吧,要是遇到麻烦,便回来找我。”
谈轻这才笑了,喜滋滋地给他夹了一块樱桃肉,“殿下果真是我的大财神,金大腿,我当然不会忘记找你做靠山的!奖励你一块肉,多吃点,明天才有力气跟刑部那些人斗!”
两人说说笑笑,又聊了几句近来朝中局势,吃过之后便催着裴折玉去沐浴,早早歇下了。
接下来几天,裴折玉都是一早出门,天黑回来,忙得根本没空陪谈轻吃饭,看得出来在刑部不太顺利,但从来没有跟谈轻抱怨。
谈轻也让温管家找了他需要的一些药,制出来他说的那种药粉,撞在瓶子里给裴折玉随身带着,忙着自己的‘大项目’,有时候也会找温硚帮一点小忙,偶尔温硚还主动给他看他每隔一段时间要给裴璋写的汇报。
出人意外地极简单,都是无异常。
据说是因为最早温硚会故意事无巨细地将裴折玉一天下来干了什么说了多少话都记下来,裴璋骂了他一顿,他后来便精简下来,裴折玉让他告诉裴璋什么他就回什么。
这段时间以来,温硚回的最多的是裴折玉在刑部不顺,早出晚归,而关于的谈轻的只有一句——与旧日同伴偶有联系,打理嫁妆。
做细作有时也真的很无趣。
谈轻失去兴趣,忙自己的去了。
转眼到了二月。
二月二,龙抬头。
过了两天,瑞王府小世子的满月宴席就要来了。
裴折玉抽空和谈轻去瑞王府庆贺,因为裴折玉让了接待外邦使臣这件差事给贵妃的两个皇子,瑞王和四皇子对他们都颇为客气。
日渐升温,裴折玉越来越忙,偶尔需要离开京城一两天,谈轻也就没再天天等他吃饭。
等二月中旬,六皇子大婚的日子很快也要到了。
谈轻搜刮了一遍库房,最后不情不愿地让温管家挑出来一些不大喜欢的东西作为贺礼送去。温管家记上册子,想了想又提醒谈轻,“明日是六皇子生辰,王妃可要送礼?”
“送大婚贺礼已经很烦了,还要送他生辰礼物?”
谈轻啧了一声,让温管家把册子拿过来,挑挑拣拣画了一个圈,“这个拿出来,给他送去,过几天他大婚时少就少一件礼物吧。”
温管家笑眯眯应是,收好册子便告退了。他知道王妃跟六皇子不对付,自然不会嘲笑他抠门到连六皇子的生辰礼物都是从大婚礼物里扣出来的,有的人就是不配拿礼物。
谈轻正忙着呢,摆摆手让他走了,但等温管家走到门前时,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叫住温管家,“对了,裴折玉比老六小多少来着?”
温管家转过身来,思索了下,应道:“回王妃,殿下比六皇子只小了五天,生辰很近。”
五天?
谈轻搁下毛笔算了算,那不就是老六成亲前天吗?
那也就只剩下六天了。
他得给裴折玉准备生辰礼物啊!
有了想法,谈轻立马就办。
所以接下来几天,裴折玉晚上回来时谈轻要么已经睡下,要么还在画什么图,也不让他看,裴折玉以为他还是在忙之前说过的大项目,即便很好奇也一直忍着没有问谈轻。
还好谈轻现在装瘸子,京中贵人之间的什么宴会他全都有理由推了,只跟自己熟悉的宁王府和裴彦来往,与安王府则是越发小心,没再让人发现,他有足够的时间在忙碌事业之余还能给裴折玉准备礼物。
六皇子大婚的前三天,裴折玉要出京一趟,提前跟谈轻约好了大婚那天会陪谈轻一块去。
他刚出京城,谈轻也坐着轮椅带福生出了隐王府。
到了六皇子大婚前两天,一早起来天色便黑沉沉的,看着闷闷的,也比往日要冷,谈轻有些不放心,找来温管家问裴折玉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