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你不会无缘无故上门来坐坐。”王金莲心里一紧。“可招娣能帮上什么忙?她一个姑娘家,又不在家种地,也不在镇上做事,你能指望她做什么?”“现在镇上最抢手的就是那个雪脂膏,听说就是她在卖?”陈金凤微微一笑。“巧了,我小儿子最近订婚了,对象是镇上的姑娘,人家家里也算体面。订婚那天,女方父母提了要求,说是想要一块雪脂膏当回礼,意思是要显显脸面。”“哎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一直没听你说起过?”王金莲装作惊讶地睁大眼睛。“到底是哪家的闺女?该不会是让招娣帮你去打听那姑娘的底细吧?要是真想了解人家品行,倒也不是不行,她这些天天天进城,总能听到些风声的。”“倒不是这个意思。”陈金凤轻轻摆了摆手。“儿媳妇人品绝对没问题,亲事都定下来了,八字也合过了,就等挑个好日子办酒。就是人家姑娘开口想要一块雪脂膏当礼物,我也实在找不到门路,这才想到招娣。她在卖这东西,多少能便宜点,或者先赊一块也行。”“说到这儿,小满过完年也十八了吧?年纪不小了,还没说上人家?”她嘴上说着关心的话,脸上却浮现出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毕竟,她家的儿子都能娶上镇里的媳妇了。再看看陆小满,整天游手好闲。前前后后相亲相了好几次,结果人家女方一听他没正经工作,立马摇头拒绝。这事早就在村里传开了。王金莲听了这番话,心里又酸又痛。最近她忙着照顾金宝,根本没心思也没时间进城打探消息。哪里知道这雪脂膏竟已经火爆到了这种地步?“这事我可做不了主。”王金莲深吸一口气。“招娣如今在外面忙生意,家里大事小事她都不常插手。你要找她帮忙,得等她回来亲自问才行。再说,金宝这段时间身子一直不大好,咳喘不止,我哪儿还有心思顾得上进城?你说的这雪脂膏,真的有那么好卖?”她嘴上说得平静,可心里早已翻江倒海。若是这雪脂膏真这么抢手,招娣岂不是赚了不少钱?陈金凤一听这话,更加来劲了。“那东西可抢手了!现在谁家办喜事,基本都得准备一份!不然都觉得寒酸,拿不出手!眼看年关快到了,家家户户都要置办年货,买雪脂膏的人排着队,有时候你去晚一步,当天的货就卖完了!”“我那还没过门的儿媳妇也是镇上人,她跟我提了好几次,说想要一块雪脂膏。我想着,这不正好是招娣在经手嘛,能不能给我便宜点儿?反正自家亲戚。我也不是当众开口讨价还价,让招娣难做。我是私下偷偷问的,真是没给招娣添半点麻烦啊!”“就是不知道这背后是谁在做主?这雪脂膏如今卖得热火朝天,每日出货不断,一匣子接一匣子往外送,怕是赚的钱堆成山喽!铜板哗啦啦地进账,数都数不清喽!”她叹了一声,眉心微蹙。“表姐,你肯定清楚吧?招娣都在那儿帮忙。她是你的亲闺女,你还能不知道老板是谁?那幕后主事的人,总该跟你们家里有点关系吧?要不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凭什么揽这么大的活计?”“这事儿我真不清楚。”王金莲摇摇头。“你也知道,招娣这孩子自从开始干这个,嘴巴紧得很。我哪里能勉强她?你要真想问价格的事,等招娣回来自己去问呗。现在的年轻人,主意一个比一个大。打不得、骂不得。动不动就说要离家出走,我这个当妈的也只能由着她,管不了太多咯!”“行,那我就等招娣回来再问问。”陈金凤嘴上答应着。她今天过来,本来主要就是为了探探口风。买膏子便宜点儿只是顺水推舟提一提罢了。一百文钱虽说心疼。但为了娶媳妇的大事,终究也能出。她最近听人说,这雪脂膏其实是许娇娇捣鼓出来的。越是隐秘,越要挖出来瞧个究竟。赵苏苏和陆子吟见她们聊开了,趁机悄悄溜了。虽然按规矩不能顶嘴,更不能当面反驳长辈。可谁愿意站这儿听人冷嘲热讽?没过多久,院子里传来动静。王招娣回来了。她一进门就风风火火的,手里还拎着几样小玩意和点心。她一眼看见陈金凤坐在堂屋里,立马笑呵呵地拆开那包桂花酥。“金凤婶,您尝尝,刚从镇上捎来的,酥皮层层叠叠的,一点都不腻,金宝可:()逃荒有空间,嫁绝嗣糙汉一胎多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