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殊是途中被人喊出去的,来人居然是3院院长,徐朝来。
徐朝来年近六十,在寒风中穿得并不多,拄着一根拐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搅你。”
裴行殊:“也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事,说吧。”
徐朝来:“你最近有身体不适吗?”
裴行殊:“有话直说。”
徐朝来:“你的能量球最近出现了非常大的波动,是从全球融合那天开始的吧?我总觉得,它在跟里世界能量相呼应。”
裴行殊没回答,徐朝来也不在意:“今早我在能量球上发现了一处裂痕,裴行殊,你要当心了。”
“我不希望最后给地球添最后一把火的人是你。”
徐朝来杵着拐杖走了。
裴行殊捂住心脏,不适的症状确实有,从全球融合那天开始,他体内的里世界能量就开始躁动不安,这是第一次让他有种自己可能会掌握不住它的感觉。
裴行殊转身时突然被背后靠过来的人吓了一跳。
解吟把手放在他的心口上:“难过吗?”
裴行殊:“为什么这么问?”
解吟:“我看你刚捂着胸口。”
裴行殊抓着他的手捏了捏,很柔软,好像稍微一用力对方就会疼:“散场了吗?”
解吟:“嗯。”
两人牵着手,吹着晚风,走在人行道上。
解吟原本还觉得有点冷,这会儿却觉得从手心一路热到了心头,被酒精低温烘烤着,蒸汽腾腾。
他忽然有些好奇:“为什么我喝了酒没疯?”
——他本意是为什么解迟喝了酒就发酒疯,他没有。
裴行殊突然站定,解吟被他带了一下,回头看他。
裴行殊:“你想怎么疯?”
解吟一愣,随即脑袋轰地一下炸了。
“你想怎么疯”这句话背后像是潜藏着一个巨大的诱惑,带着某种隐秘的吸引力。解吟手脚微微发麻,他想看看,想试试,老大会对他怎么疯,会很粗暴吗?
青年的想法几乎都写在了脸上,裴行殊只觉得喉咙被顶得慌,整个脊柱都在发麻。
他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吐出:“闭眼。”
解吟:“我……”
裴行殊失去了耐心,他一把捂住青年的眼睛,另一只手揽过他的后脖颈,咬上了他的喉结。
“唔!”解吟心脏猛地收紧,他下意识推对方,男人却更强势地贴近了他的身体。
裴行殊扣紧手,舌尖追着不停滑动的喉结轻扫。
刚刚这人叼他水杯他就想这么干了。
解吟浑身颤栗,这种像被大型猛兽抓住啃咬的感觉让他本能的感到恐惧,可同时他的口腔却在疯狂分泌津液,喉咙发涨,只能不停地用咽口水来缓解。
明明很危险……
裴行殊亲了一会儿就停止了舔舐,他看着被蒙着眼睛喘息的青年,握着纤细脖颈的手指指尖轻轻在他颈侧刮了刮,青年立马敏感地绷紧身子,害怕的揪紧手里的衣物。
裴行殊低头看了眼青年手里的衣摆,等青年把恐惧和期待累积到顶峰忽然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