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堂的时候,简览让简知和奶奶先上了车,他自己又返回去找付医生了。大约二十分钟以后,他才从医堂出来,和简知一笑,“没事,和付医生又商量了一下治疗方案,咱们不是还有一个月在海城吗?这个月咱们每天来针灸,以及在这里做正规康复,看看这个月效果怎么样。”简知其实没有太多信心的,但看见奶奶和简览充满期待的眼神,她不忍让他们,尤其是奶奶失望,笑着说了声“好”。自此,简知的生活变得十分规律,基本每天都是医堂和家中往返。一周后,简览告诉她,可以去跟温廷彦正式做股权变更了。他亲自陪她去。他没有告诉简知的是,如果不是他的律师一直催着,温廷彦还想拖!其实简知要做的事很简单,这其中各种文件和变更协议什么的,简览肯定已经帮她把关过了,她只要过去签署就行了。所以,她几乎是闪现的。从出现,到签署完,就出现在温廷彦面前一会儿,而且几乎没说话,要说的话都是简览给代劳了。手续一办完,简知转身就要走,温廷彦追上去,却差点撞到一堵人墙上。一看,是简览挡在他们中间。温廷彦很沮丧,“哥……”“别乱叫,我没有弟弟。”简览冷道,“按照约定,在规定期限内把钱打到简知账户就行了,其他还有任何事,跟律师联系。”眼看着简知就要下楼了,温廷彦急怒,“别忘了,我还没跟简知离婚,30天冷静期,我随时可以反悔!”“没关系。”简览道,“你可以随时反悔,我们陪得起,只要你耗得起。”温廷彦脸色一变,“你不会卑鄙到要在生意场上打压我吧?”简览一笑,“温先生,你好像用错了词,生意场上的事怎么叫打压呢?那叫竞争。”温廷彦脸色巨变,直到简览离开,他还站在原地不动。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当他手里这笔钱转给简知以后,他和简知就再无交集了,30天以后,不,现在已经没有30天了,拿离婚证那天,很有可能是他们此生最后一次见面……不……突如其来的痛,重重在他胸口狠狠一击。他飞快追下楼,看见简览的车还停在路边,他飞奔过去,用力拍简览的车窗。简览冷冷看着他。“我有事!我真的还有事!”温廷彦大声说。简览把车窗打开,眼神:你最好真的有事。温廷彦没有事……他绞尽脑汁,猛然想起,急道,“对了,简知,你爸爸妈妈,还有弟弟,现在你是打算怎么处理?”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事了,其实他知道是废话,因为简览不会放过这一家人的,他甚至知道,简览在起诉他们虐待罪。“我想说的是,简舟的公司!简舟的公司目前还跟我公司有瓜葛,你说个准话,接下来怎么办,我听你的。”温廷彦喘着气说,“而且,简舟没有直接参与虐待,他怎么处理?”简览和简知都看着他,眼神无异于看一个傻子。温廷彦终于颓丧地松开了车窗。他也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刚才问的那些话,就是没话找话。简览这个人,看着温文尔雅,还戴个金框眼镜,实际恩怨非常分明,简知父母那一家在他这里早都是已经放弃的人,难道还会讲什么情面?他听说了,简知父母现在在看守所里根本不愿意出来。有人去给他们俩取保的,他俩自己不肯出来。原因是什么他也听说了,在里面比在外面安全,一旦从里面出来,只怕简览不会让他们好过。而且,凭简览的手段,教训了还不会留下把柄,因为他是小罗西。小罗西年纪轻轻如何在庞大的家族里“杀”出一条血路,成为家族掌门人,那简直就是一段神话。只是没想到,简览居然就是小罗西。温廷彦苦笑。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为什么近段时间以来,一切都是苦涩的。吃进嘴里的食物是苦涩的,喝的水是苦涩的,就连空气好像都透着淡淡的苦味。下午,阿新来他办公室,组局,叫他出去吃饭,还有阿文和骆雨程一起。温廷彦坐在办公桌后,突然觉得索然无味,“算了,累得很,你们聚吧,我买单就是了。”“阿彦……”阿新道,“难道我还缺饭吃不成?我只是觉得你这几天一点不开心,想兄弟们聚聚,一起开心开心。”温廷彦摇摇头,“怕热闹,算了。”“阿彦,你这是怎么了?”阿新看着他,眼露担忧,“从前你最:()嫁给温先生第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