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不成器的那几年,梁玉的人生目標就是做个好儿子,承欢膝下。
但这两年又是读书,又是賑灾,又是处理政务,璨之也成长很多。
梁玉站在梁父身前,举著扇子给梁父扇风,还嘴甜得很:
“爹爹,儿在府学也会很想爹爹和娘亲的!”
“放榜就辛苦爹爹帮儿看著点。”
“儿也是想早些考完科举。”
“若是顺利,再有半年,儿不仅不用天天读书,而且还可以日日陪著爹爹!”
“到时候,我们梁家还可以搬去京城,爹爹对列祖列宗也有个交代!”
……
梁玉將自己的宏图大志告诉给爹爹。
还一点不心虚的给他爹画了个长达半年,一百八十天,两千一百六十个时辰的大饼。
以往多是梁父哄儿子。
这次反过来,让梁父新奇之余,也老怀甚慰的感慨:
“璨之终於长大了!”
梁玉哄好爹爹,司彦、徐鼎四人也和程介道完了別。
“夫子放心,学生等定然不负所望!”
他们回不去玉泉,倒是程介这个夫子,几个月来一趟,几个月来一趟,跟探亲似得。
只是看著教了这么多年的学生,在科举之路上越走越远,程介只有高兴的份。
告诉几人回府学后照顾好自己,又跟他们承诺自己会留在这里,等他们乡试出成绩再回去。
玉泉六子吃完午饭,下午就乘马车回了府学。
有人为了科举捲成陀螺,有人为了阅卷呕心沥血。
大炎为了保证科举的公平,除了搜身、糊名、委派主考官等,还有一项重要举措,就是誊录。
为了防止主考官通过笔记辨认出考生身份,导致科举不公,熙和帝特意下令,將考生的亲笔试卷进行抄写,形成“草卷”,然后由考官评阅。
此次乡试,共有考生两百八十九名。
其中,完整考完三场的,只有两百五十三名。
再拋开因答卷脏污、大声喧譁扰乱考场秩序等各种违规行为,最后顺利誊录出来的,只有两百一十六名学子的考卷。
如此多的考生,但最后取中的只有三十人。
竞爭不可谓不大。
考生九天三场考的头昏脑涨,宋修齐等主考团也是忙的天昏地暗。
十多名阅卷官关在考场里,手执硃笔埋头批阅:
犯了忌讳、文不对题、逻辑硬伤、胡编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