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八,赤狄北上五十里,拒狼关群狼环伺之危尽解。
苏润一路留意边境疫病与战事,確认情况逐步变好,不用他用毒计,这才放心。
但抱著『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想法,他半路在驛站给熙和帝和赵叡写信。
信件的大概意思就是: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虽然情况有变,但他不能白来一趟,所以打算趁机把诸夷收拾了再回去,交代岳父和大舅子不要担心边境,只要在京都好生照顾自己媳妇云云。
至於收拾诸夷的法子?
苏润没说,他只在信中亲热的喊著父皇和皇兄,让他们日后多多担待。
看来还是憋了一肚子坏水。
然后苏润又给家里写信,说疫病转好,但他可能一时半会儿回不去,让二哥准备准备,带著商队来边境给他送东西。
而什么时候能启程?
苏润说了,让苏行等下一封信。
边境忙活,京中也不消停。
熙和帝负责稳住朝政,赵叡就专门负责边境疫病与战事。
调兵遣將自不必说,一系列后勤杂事也要操心。
好在这两年大炎国库充实,经得起战事。
苏家带著一眾商户,捐钱捐粮。
张芸只留了经营所需的银两,然后把这些年攒下的几十万两银子,分成三份,给了苏行:
“当家的,这份给重安,让他多造些军械,千万不要让润子和二宝手无寸铁地衝锋陷阵。”
“这份给卓然,让他多买些粮食,千万別饿著军中將士了。”
“这份交给昌永,军餉很重要,不能让士卒养不活家里人。”
梁家也差不多。
叶卓然、徐鼎和张世奉命给边境押送物资,路上每日都把粮草、军械认认真真点了又点,生怕被人昧去。
苏润他们正月初八下午出发,昼夜兼程,路上走了二十多天,等到拒狼关时,已经是二月初六的深夜了。
寒风呼啸,割得人脸疼。
苏润远远喊著:
“本官苏润,奉命前来拒狼关支援!速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