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翠微县这种地少粮少,为了生存而不得不时常冒险上山弄山货的地方,粮田就更显得更为重要,价格也更高些。
可苏润这个法子一出,他们只需要出些力气,便可拿到一份產业,且种子和日后的销路都由官府负责。
怎么看都是好事啊!
但也有人担心:
“图纸和实际总会有差距,若是到时开垦出来,有些田没了,或者大小不对,又该如何是好?”
对此,苏润以当朝駙马的身份背书:
“这些田地划出来都是一亩大小,有不够的,朝廷折合银两,付给百姓,算是官府僱佣他干活。”
这话一出,再没人有异议。
村长们根据自己村中的壮劳力,分別拿了承包区域。
苏润也是从村子里出来的,知道其中弯弯绕绕,故提前做了预防:
“包產到户,不是到村。”
“过些日子,官府会派人下去村镇登记,这些山地,必须以户为单位承包。”
如此,也免了一村人都去开荒,但最后却利益分配不均的问题。
翠微县是个试点,日后这法子是要推广到整个永寧府,甚至是澜江省的,可不能闹出什么丑闻。
苏润动动嘴,小吏跑断腿。
接下来一段日子,別说卢远了,连马辉都被支使出去,挨个村落做登记。
不过苏润自己也没閒著,同样每日往外跑。
苏行见小弟辛苦,自愿当起了跟班,帮著写这写那,跟著四处乱躥。
苏润原本想对二哥颐指气使,作威作福一番。
结果刚出手就惨遭二哥镇压,老实的不能再老实。
就这样,苏润就在囂张、被揍、老实,然后再囂张、再被揍、再老实的作妖循环中不断重复。
苏行不理解小弟的想法,对此只评价为:
“每隔一段时间就欠揍!”
而卢远发现这个规律后,除了感慨『恶人自有恶人磨之外,还一改见到苏润就嘆气的习惯,转而开始疯狂討好苏行。
这引得酸溜溜的苏润忍不住问苏行:
“二哥,你跟远之到底是什么关係?”
“你是不是背著我认了別人当弟弟?”
“要是这样的话,我可就管远河哥叫二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