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转道去翠微县衙找卢远,问苏润去向。
卢远大半夜被敲醒,听完缘由,人都嚇懵了:
造反?!
这么大的事,是他一个小小县令,配知道的吗?
但这时候研究配不配的,已经没有意义了,柳如风还在山上等著回信呢!
这可把卢远急的团团转。
他实在没法子,只能大半夜在院子里对著月亮求:
“不管怎么说,远一生积德行善,这时候,您给托个梦,让他们赶紧回来也成啊!”
但很明显,卢远功德不够。
因为直到天光大亮,城门都开了,还没有苏润的消息。
卢远心如死灰地站在城门口,长声嘆息:
“这可怎么办啊?!”
人家做县令,都是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自己当县令,不是剿匪,就是造反!
“老天爷,你玩死我算了!”
卢远颓丧地蹲下,远远看去,跟木桩子似的。
邢威也是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他决定先回山上给柳如风报信时。
收到消息的苏二宝,带著苏润的亲笔书信,及时赶来:
“小叔说了,若牛头山有变,他不在,就让你们按照信上的交代办。”
才十四岁的苏二宝,近日被自家小叔扔进特种部队里隨同训练,每日回到营帐,就睡得跟死猪一样。
昨晚,邢威来的时候,他睡得正香。
其余人不知道苏二宝手里有苏润书信,自然没人想起来跟他说一声。
还是今儿一早,苏二宝听说卢远一晚上派人来军营问了三次,找他小叔下落,似有急事。
他这一打听,才知道邢威昨晚也来了。
当即请了假跑出来送信。
三人找了个安全的角落,把信看完,有了明確指示,邢威总算是放心回去復命了。
至於苏二宝,也按照苏润的交代,回去找特种士卒给赵翊传信。
一夜未眠的卢远擦擦额上的汗水,挪著沉重的脚步去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