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干坏事,没少瞒著为师!”
“有你和璨之在,德明他们四个也老实不到哪儿去!”
“一天天的,净胡闹!”
自己不问,这群兔崽子还真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不了解朝局,难道还不了解自己的学生吗?
程介都敢打包票:
京城这一年来的大事,十有八九都跟他这几个不省心又胆大的学生脱不开关係。
“再说你著什么急?先听为师把话说完!”
苏润嘿嘿一笑,做出个『拜拜的手势,告饶服软道:
“夫子您说,您说!”
程介无奈摇头,缓声道:
“县试要到了,为师得去给一忠他们几个作保,过几日便跟苏兄他们一同前往顺天府下的县城,陪同参加考试。”
“待县试发榜后,再迴转京城。”
说著,瞪了眼苏润:
“为师视德明如亲子,璨之虽然不著调,但也是为师看著长大的,为师怎么会不吃他们的喜酒?”
苏润这才想起来:
因为熙和帝开恩科的关係,今年京城县试和春闈时间撞到一起了。
所以,礼部將原本在京城参加县试的学生,分配到了下面的县城考试。
与此同时,为了防止京中人员流动导致动乱,春闈的时间定在了三月份。
所以他岳父昨日才说,他二月份结束假期返朝时,正好能赶上做春闈主考官。
“夫子不走就行。”苏润呲著大牙给程介倒茶。
从程介这离开后,苏润又挑了个休沐日,带赵婉去跟张世、徐鼎和叶卓然家里拜访,主题就一个:
“若是跟她们合得来,日后我忙於政事时,你也可以找她们玩玩。”
“整日待在家里那一亩三分地,没毛病都要被关出毛病了。”
苏润还是很鼓励自家媳妇有自己的追求,而不是整日绣餵鱼之类的。
因此,等赵婉问起她的烟、镜子等生意时,苏润当天就让人收拾行囊,带著媳妇出京,去巡视庄子了。
赵婉关在深宫十八年,此时便如同被放出笼子的鸟儿,见什么都新奇。
她还在马车上时,便忍不住撩开帘子往外看: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这就是外面那些百姓过的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