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更遭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苏行落井下石般把两只手摊开,放在苏润和苏远河面前:
“给钱!一人一百两,概不拖欠!”
闻言,苏润如遭雷劈:
二哥居然真的要他的银子?
“必须要给吗?”苏润追问。
苏行重重点头:
“必须!立刻!不能赖帐!”
润子这寻宝鼠的性子,的確该改改了。
而另一边。
想到自己一个月俸禄才二十两,结果一个时辰不到就输掉一百两,苏润心痛不已,悔不当初:
“大伯说得对,赌钱就是恶习。”
“要是一开始没设彩头,我现在肯定富贵如初,吃嘛嘛香……”
五个月的俸禄啊,影儿还没见著,就打水漂,连个响都没有。
苏远河也后悔不叠道:
“一百两银子要攒好几个月啊!”
苏安福没分家,他赚的钱,大头都在他爹那儿,就这一百两银子,苏远河的私房钱就去了三成,元气大伤啊!
但苏行催著要帐,两个苦瓜只好回去拿钱。
相比於苏远河痛痛快快给钱,苏润挑挑拣拣,不舍的拿出张最旧的银票,还磨磨唧唧,抱著侥倖之心问:
“二哥,你不缺钱吧?”
苏行睁眼说瞎话:“缺!”
“可是二哥你已经有好多钱了!”
“谁会嫌钱多?”
“真的不能下次再给?”
“润子,你堂堂正四品朝廷大员,就这点出息?”
……
苏润挣扎一番后,银票还是到了苏行手里。
苏行將两张银票放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把玩,余光瞄到小弟悲痛的神情。
只见下一刻,他故意將银票拿到苏润眼前晃悠,诱导性开口:
“想不想要?”
“想!”
苏润两眼瞬间放光,目光死死盯在银票上,点头如捣蒜。
苏行终於露出狐狸尾巴,问道:
“那你自己跟大伯、小叔和公公说说,以后还赌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