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远公以权压人,彦今以己命,换大炎吏治清平!”
“子渊、璨之,夫子就拜託你们了!”
说著,拖著苏润就往柱子上撞。
接到好友信號,几人呆了一瞬:
没想到德明也会出损招了?
但他们很快回神,一边表態,对靖远公大吼:
“夫子待我等如父,若是靖远公有意见,冲我们来,对夫子下手算什么本事!”
苏润甚至直言:
“是男人,就真刀真枪干架,別弄这些小家子气的玩意!”
程介又是欣慰又是担忧,只能起身阻拦,又喊著让司彦不要胡来。
宋修齐、柳玉成、崔毅等人也是手忙脚乱:
有劝说的,有请熙和帝主持公道的,还有像秦镶这种臭脾气的,指著靖远公大骂。
场面一时乱得可以。
但苏润还觉得没闹大,眼神示意大舅子,得到允许后,立刻撒开拉著司彦的手,跟小牛犊一样,直奔靖远公:
“来吧!同归於尽!”
在金鑾殿上吵架的见过,寻死的也见过,但打人的还是第一次。
苏丰见势不对,丟了笏板就去拉小弟,苏远河见苏丰拦了,赶忙上去帮衬。
可怜程介还没把司彦拽回来,另一个学生又开始找事,也是心累。
就在满殿吵嚷之中,赵叡浑水摸鱼,將城门郎韩丘、陈校尉並一应人证悄悄都带到了后殿问话。
除了苏润说的那些事情,证据確凿,还有意料之外的收穫。
韩丘的心腹隨从面对太子,不敢隱瞒,指证韩丘这几月时常莫名收取税赋,甚至还干过两起强抢路过行商金银珠宝的事。
韩丘是从六品城门郎,还是靖远公举荐为官的远亲,行商惹不起他,一般也就认了。
至於不服的,也被韩丘找了名目下狱。
而抢来的財宝,被指证说是进了韩节幼子韩全的腰包,韩丘心腹还提供了具体的时间、地点线索。
连陈校尉也说,城门郎韩丘经常跟韩全一起在青楼中廝混。
对此,韩丘无从抵赖。
但同出一族,韩丘知道韩家倒了,他更没好处,因此竭力主张自己是单方面给韩全財宝,韩全没有主动索要,只以为是韩丘妻族的钱財。
至於韩节那边,韩丘更是坚持韩节什么都不知道,是他自己狐假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