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省那六个刚考中进士,就被陛下全体拔擢到五品以上的学子?
梁玉讚赏地看了刘煒一眼,骄傲点头:
“正是!”
刘煒迎头一击,脑袋嗡嗡的,木著脸数完监牢里的人数,確认不多不少,正好六个,当即心如死灰:
县令我呀,鼠定了呢!
刘煒瘫在监牢旁。
呆愣片刻后,不愿坐以待毙的他,当即要逃,却被早有准备的侍卫,一手刀劈在后颈,软软倒下。
见状,梁玉眨眨眼,睁大眼睛说瞎话:
“刘县令胆子真小,不就知道我们是玉泉六子吗?至於自己把自己嚇晕过去了?”
司彦面不改色,淡淡补充一句:
“刘县令受惊不小,估计是不愿意面对现实,这一睡可能要睡好几日了。”
“拖了这么久,公公应该把县衙掌控了。”张世將牌隨手一撂,掏出钥匙开牢门。
他们传信给谢天恩,让他把刘煒骗进来,也是不想刘煒带家里人跑了,或者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事来。
打晕了放在眼皮子底下关著,才最妥当。
徐鼎指了侍卫看管住刘煒,免得他醒过来添乱。
跟著,眾人將演戏用的扑克牌放下,继续干正事。
接下来几日,谢天恩与前来寻找石三和刘煒的人周旋,玉泉六子则是留在牢狱里细细审问狱卒和石三赖子,连衙役都被拿下录口供;
苏行去调查石家的採石场和青楼妓院;
梁父则是配合玉泉六子,从百姓这边入手,寻找冤假错案的证据。
內外合力,不过短短三日,不少事就有了眉目。
首先是刘煒这个县令。
虽说天子脚下,他不敢隨便增加苛捐杂税,但其他坏事也没少干。
他不仅把案子当成生意,藉机索贿,还倒卖人犯。
入了监牢的犯人,从名册登记上看,都是入狱不久就死掉或者失踪了。
但实际上,不是被钱赎走,就是被偷卖到採石场干苦力,再不然被卖到青楼妓院倚楼卖笑。
至於石三就更不用说了,作恶多端,罄竹难书。
苏行扮成送饭的,混进去待了两天,发现採石场没过手续,没交税,属违法经营。
里头的苦力不是销了户籍的死犯,就是一些不知从哪里拐卖来的人口,干上几个月就死是普遍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