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郁闷,飞快跑了回去。
第二天她考完回宿舍,经过前台被阿姨叫住,说是她家长拿了东西过来,让她过来领走。
葛思宁以为是王远意来了,结果打开手提袋一看,里面放了一张写有江译白字迹的标签,外加一些新鲜水果和感冒药。
留言只有两个字:备用。
葛思宁手头确实没有感冒药。
不过这都快期末了,他送了又有什么用。
说是这么说,但她还是把那张标签贴到墙上,和一堆备忘录一起。有时复习累了,她会盯着墙看,看着看着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字迹和江译白的很像,但她已经记不清自己练字的原因是什么了。不过无论是想模仿他还是受他刺激发愤图强,葛思宁都不得不承认他对自己潜移默化的影响。
那天她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和他说过谢谢,所以就没在微信上重复。
他隔天问她好一点没有,葛思宁说退烧了,但是鼻塞。
江译白让她先把医生开的药吃完,到时候再看看。又提醒她不要乱吃自己送去的药。
葛思宁回复:“我知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他过了半天才回:“嗯。你是十九岁的小大人。”
她看着这句话良久没有回复,他却好像已经习惯了一样,每天雷打不动地询问她的病况,就这样两个人恢复了联系。
离校那天葛思宁起了个大早,虽然没化妆,但是特地换了一套穿搭,不穿那个破羽绒服和珊瑚绒毛裤了,换成大衣和紧身牛仔裤,还精心绑了个丸子头,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又干练。
她去食堂买早饭,打饭阿姨看到她还调侃了两句:“小姑娘打扮得这么漂亮,今天有约会啊?”
葛思宁好像被人戳了一下,尴尬地笑笑:“没有。我今天回家。”
她吃完早饭又在宿舍等了半天,期间无数次点开和江译白的对话框,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前天——他没有跟她说要来接她,难道是害怕被她拒绝?
葛思宁又等了十分钟,差点就忍不住要打电话给他了,结果还没拨出去,陈锐的头像就在屏幕上方弹了出来。
“……”
葛思宁黑着脸扛着行李箱下楼,陈锐已经打开后备箱在等她了。
他人靠在车门边,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戳着手机不知道在玩什么。看到葛思宁表情不佳地走过来,他连忙询问:“好妹妹,谁惹你了?”
葛思宁懒得解释,抬抬下巴:“3052,我的床垫枕头被子都还在上面。”
陈锐说行:“包在我身上。”
葛思宁拉开副驾驶的门,径直坐了进去。
十五分钟后,陈锐吭哧吭哧地回到车上,他一边倒车一边问葛思宁:“你下学期不读了吗?”
葛思宁假装听不懂言下之意,笑眯眯地说:“谢谢陈锐哥哥,待会请你喝奶茶。”
陈锐这才哼了一声,“行吧。本来也是来当壮丁的。”
路上陈锐关心她的近况。
葛思宁有一搭没一搭地答着。
陈锐瞥过来,随口说了句:“看来上大学真能改变一个人哈。几个月没见,你这么会打扮了。”
葛思宁说:“停车。”
“什么?”
“快停车。”
陈锐不明所以,但是照做。
只见葛思宁下车后直奔路边的奶茶店,然后提了一杯“粥”回来。
陈锐看了下杯子上贴满的小料单,光是珍珠就加了三份。
他惶恐:“不用这么破费吧。”
葛思宁:“嗯。嚼吧。”
这样就没空说话了。
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葛思宁闲着没事,去把科三科四给考了。拿到驾照没多久,她就心痒痒地问徐静要不要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