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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0章 星洞内的袭击（第2页）

“既然如此……”他轻声道，“我再传你们一式。”

“什么？！”众人一惊。

“不是功法，不是神通。”张云摇头，“是一句话。”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一张脸：

“大道不在高处，而在脚下。不在争强斗胜，而在守护所爱之人。你们问我为何要对抗万道？因为我看见太多人被规则吞噬，被命运碾碎，被所谓的‘天意’逼得无路可走。我不服，所以我破。我不认，所以我战。”

“而现在，我要你们记住??”

“你们不必成为我，也不必复制我的路。你们只需成为你们自己，走出属于你们的大道。那才是真正的‘返还’。”

话音落下，金色符印轰然炸开，化作九道流光，分别没入九人体内。

刹那间，九人心中如惊雷炸响！

赤炎子眼前浮现一片无尽火海，火焰不再是毁灭之源，而是孕育万物的母胎，他猛然领悟??**火可焚世，亦可创生**！

寒渊女帝感受到冰川之下奔涌的暖流，原来极寒并非终点，而是轮回的起点，她顿悟??**冻土之下，春已萌芽**！

其余七人likewise各有所得，或窥见时空缝隙中的真相，或听懂风雷低语中的大道箴言，或感知到众生念力汇聚成的无形之网……

他们的道，活了。

不再是模仿，不再是依附，而是真正属于自己的道路。

“这……就是您的返还？”赤炎子热泪盈眶，“不是百倍，是千倍、万倍啊！”

“不。”张云微笑，“这是我欠你们的。你们为我扛下反噬，我便还你们一条通天之路。”

九人久久不语，最终再次叩首，这一次，额头触地，久久不起。

“弟子……谢师尊赐道。”

张云扶起他们，一一拍肩，如同送别远行的孩子。

“去吧。”他说，“这个世界需要新的声音。你们去传道，去救人，去点燃更多的灯火。我不一定能陪你们走到最后，但只要还有一个人记得这句话??‘我师张云，教我破局’，我就从未真正离开。”

九人含泪领命，各自腾空而去，身影消失在九界不同的方向。

山巅重归寂静。

三千道祖轻叹：“你放他们走了。”

“当然。”张云望着天空，“雏鹰长成了，总要飞向自己的风暴。我不能一辈子护着他们。”

“那你呢？接下来去哪儿？”

“我想去看看那座祭坛。”张云站起身，尽管脚步踉跄，“它沉入地底时，我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像是……系统在回应什么。”

三千道祖皱眉：“你还想碰它？你现在的状态，再动用一次大道之力就会魂飞魄散！”

“可如果我不去……”张云望向远方，“下一个悲剧，可能就在明天上演。”

他迈出第一步，脚下一滑，几乎跌倒。

三千道祖急忙扶住。

“你真是个疯子。”老者摇头，“明明可以退隐，明明可以安度余生，偏要一次次往刀尖上撞。”

“因为我是老师。”张云笑着，一步一步向前走，“老师的责任，不只是授业，更是??不让历史重演。”

两人一前一后，踏下山峰，走向那片已被新生植被覆盖的废土。

数日后，他们抵达祭坛遗址。

原本沉入地底的环形结构并未完全消失，反而在地下形成了一座巨大的生命网络，根须般的光脉贯穿九界地脉，默默调节着天地元气的流转。而那柄古剑，依旧伫立中央，剑身已不再漆黑，而是泛着翠绿光泽，宛如一棵参天巨树的主干正在缓慢生长。

张云走近，伸手触碰剑柄。

嗡??

整片大地震颤，一道虚影缓缓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