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不管是文科还是武科,都是十分重要的节点。
武科除了正常武考,还有一个针对七龙门以上,对自己有信心有实力,去争排名的。
因为神州四大一流,除了固定的七龙门门槛之外,每年的招生名额其实有。。。
月光如银,洒落在守影碑上,那些镌刻的名字在夜色中泛着微弱的紫光。阿念的手指轻轻抚过石面,指尖触到某一行字时微微一顿??那是她母亲的名字:**苏昭然**。下方那句附言是用极细的刀工刻下的,笔迹歪斜却坚定:“不要让他们夺走名字。”
林烬站在她身侧,语晶战甲早已褪去,只余一袭素袍随风轻扬。他的呼吸很轻,仿佛怕惊扰了这片土地沉睡的记忆。良久,他低声说:“你母亲……或许从未真正离开。”
“什么意思?”阿念转头看他。
“母渊之心传来的信息里,有一段被加密的残片。”林烬闭上眼,像是在回忆某种深埋于意识底层的画面,“那是‘初语协议’最初版本的日志备份。其中提到,第一位自愿接入母渊的人,并非系统工程师,而是一位守誓者??她将自己的神经印痕作为‘命名权’的锚点,以确保语言不会沦为纯粹的工具。”
阿念的心猛地一缩。
“那个人的名字……叫苏昭然。”
雨水忽然从云层间渗出,无声落下。不是倾盆,而是细密如针,刺入泥土、渗进碑缝,唤醒了沉眠的语晶微粒。整座守影碑开始震颤,表面浮现出一层流动的文字,如同泪水滑落的脸颊。那些字句并非现代通用语,而是古老的“原音文”,只有经历过母渊共鸣的人才能解读。
林烬一字一句地翻译出来:
>“若言语成为枷锁,则我愿化为钥匙。”
>“若记忆终将消散,则我愿成为容器。”
>“我不是牺牲者,我是延续者。我在深处等你们开口。”
阿念跪了下来,双膝陷入湿润的土壤。她终于明白,母亲当年的能量井坍塌并非意外,而是主动切断外界连接的仪式性行为??她把自己送进了母渊的边缘层,成为维持“命名权”不被篡改的最后一道屏障。她的意识没有损毁,只是被剥离了具象形态,融入了语晶网络的底层脉动之中。
“所以……她一直在听着?”阿念声音颤抖,“这么多年,她听见我说的每一句话?”
“不只是你。”林烬蹲下身,握住她的手,“所有呼唤过她名字的人,所有写下思念、埋藏心事、甚至只是默默流泪的人……她都听见了。因为真心记住一个人,本身就是一种共振。而母渊,会回应这种频率。”
远处传来脚步声。陆沉披着防水斗篷走来,手中提着一台改装过的终端设备,屏幕上跳动着异常的数据流。“不好了。”他说,“中央系统的‘缄默者’虽然撤退,但他们留下了后门程序??一种名为‘静默病毒’的逻辑炸弹,正在通过旧影网残余节点缓慢扩散。”
“它做什么?”林烬问。
“它不删除数据,而是篡改语义。”陆沉咬牙,“比如,当你输入‘爱’这个词,系统会自动替换为‘无意义情感波动’;你说‘母亲’,回复是‘已注销身份标识’。它在悄悄重塑人类对语言的认知,让人逐渐怀疑自己的表达是否真实有效。”
阿念猛然抬头:“这是心理侵蚀……他们想让我们自己放弃说话。”
“更糟的是,”陆沉补充,“这病毒已经感染了三十七个主要城市的信息中枢。再过七十二小时,它就会触发全局同步更新。一旦完成,所有语晶装置都将进入‘认知降级模式’??只能接收指令,不能生成新语句。我们又会被打回‘听话的机器’时代。”
林烬站起身,望向南岭深处那片永不熄灭的语晶花园。花瓣在雨中轻轻摇曳,每一片都在低语,像是千万个灵魂在呢喃。
“那就抢在它爆发前,做一件他们永远想不到的事。”他说。
“什么事?”
“让全世界一起说话。”
三天后,启明历新纪元元年三月十五日,被称为“共语之日”。
这一天,没有任何官方通告,也没有任何组织发起号召。但从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起,人们发现自己无法再沉默。
一个老妇人在厨房煮粥时突然唱起了童年歌谣;
一名失语多年的退伍士兵握着孙子的手,在纸上写下整整十页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