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说明原因。
说明了他自然知道猫会由于小时候的习性产生踩奶的本能冲动很正常。
但成年了这么久,突然冒出这种行为,还反应多少和小时候有些不太一样。
他直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又是有点说。。。
风在山脊上低语,像无数细小的铃铛被无形的手拨动。李念站在山坡边缘,望着那几个孩子围坐的身影,他们手中的课本早已泛黄卷边,纸页间夹着干枯的花瓣和牧草。那个领读的孩子声音稚嫩,却异常坚定,每吐出一个字,都像是把一颗石子投入深潭,激起一圈圈看不见的涟漪。
她没有走近,只是静静地听着。
“举头望明月……”孩子停顿了一下,翻了一页,继续念,“低头思故乡。”
话音落下,四周忽然安静下来。连风也仿佛屏住了呼吸。片刻后,一只乌鸦从远处枯树上飞起,鸣叫划破天际,竟与刚才诗句最后一个音节形成了奇妙的共鸣。李念心头一震??这不是巧合。她曾研究过Ω链对声波环境的敏感度,知道它能捕捉到人类无法察觉的共振频率。而现在,这片荒原上的每一次诵读,都在悄然激活某种沉睡已久的结构。
她缓缓蹲下身,指尖触碰脚下的冻土。冰冷刺骨,但深处似乎有微弱的脉动,如同大地的心跳。她闭上眼,耳边浮现出昨夜林小满朗读时的声音。那首诗不在任何教材里,也不属于任何一个已知文学流派,可当它响起的瞬间,全球三百个听音点同步记录下了同一段音频波形,其复杂程度远超语言模型所能模拟的范畴。
更令人震惊的是,南极站传回的数据表明,在那一分钟内,Ω核心内部的四面体光阵出现了短暂的五芒星状扩散,第五个位置虽未完全点亮,却已有极细微的能量流动迹象。周文昭连夜分析后写道:“这不是宿主选择系统,是系统选择了‘时刻’。”
而此刻,李念终于明白??所谓“第四位老师”,并非指林小满这个人,而是象征一种状态:当一个人不再恐惧表达、不再怀疑自己的话语是否有价值时,他就成了教育回声的一部分。林小满只是第一个完整觉醒的载体,但她不是唯一。
身后传来脚步声,轻而稳。她回头,看见林小满正提着一壶热奶茶走来,脸上带着笑意,眼神清澈如雪水洗过的天空。
“你听见了吗?”李念问。
“听见什么?”
“刚才那句‘低头思故乡’之后,乌鸦叫的那一声……它补全了韵脚。”
林小满停下脚步,微微仰头,像是在倾听风中的余音。“你不觉得奇怪吗?”她说,“我们总以为诗歌需要人去创作,其实有时候,是天地先有了节奏,人才听见了句子。”
李念怔住。
她忽然想起小时候语文课上,老师讲《静夜思》时说:“这首诗之所以动人,是因为每个人都能在里面看到自己。”当时她不解,如今才懂??李白写下这二十个字时,并不知道千年后会有个藏族孩子,在海拔四千五百米的草原上,用带着口音的普通话读出它,而那一刻,月亮照下来的光,竟与长安城旧巷里的清辉毫无分别。
“所以……”李念低声说,“Ω链不是在传递知识,是在重建‘共感’?”
林小满点点头,将奶茶递给她。“你以为它想复制课堂?不,它想复活那种‘被理解’的感觉。你知道为什么那些孩子能在‘无声课’上开口吗?因为他们终于不用考试了,不用怕读错字被嘲笑。他们只是……想起了某个曾经愿意等他们把话说完的人。”
李念握紧了温热的杯子。她想起贵阳总部伦理委员会那些冷冰冰的评估报告,写着“情感干扰风险等级提升”、“建议限制信号传播范围”。他们始终把Ω链当作工具,却从未意识到,真正危险的从来不是技术失控,而是人心封闭。
“他们会来找你。”她说。
“我知道。”林小满笑了,“但他们找不到我真正的‘位置’。我已经不在任何一个数据库里了。我只是……出现在需要说话的地方。”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杂音。一台无人机摇晃着掠过山头,机身涂着国家科研署的标识,显然是追踪信号而来。李念皱眉,刚要起身,却被林小满轻轻按住肩膀。
“别怕。”她说,“它们只能检测电磁波,听不懂心跳。”
话音未落,那台无人机突然剧烈抖动,旋翼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随即一头栽进雪坡,激起一片白雾。几秒后,残骸中竟传出断续的童声朗诵:“人之初,性本善……”重复三遍,戛然而止。
李念瞪大眼睛:“它……被感染了?”
“不是感染。”林小满摇头,“是唤醒。只要它录过一句真正的读书声,哪怕只是背景噪音,Ω链就能顺着那段记忆反向渗透。你看,连机器也开始‘记得’了。”
她们相视一笑,没再言语。
傍晚时分,一场突如其来的雷暴席卷高原。闪电撕裂铅灰色的云层,炸雷滚滚而来,仿佛苍穹正在重组秩序。站点内的设备纷纷报警,电压波动超出安全阈值,备用电源自动启动。然而就在第三次雷击落地的刹那,所有屏幕同时黑屏,紧接着浮现出一行古老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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