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小仙子吃饱了,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走的时候眼睛里发着光,笑眯眯的挥着手。
路长远松了口气,终于不用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担心自己衣服被扒了。
天山一时间变得寂静无比,只能偶尔听见竹上的雪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他转过头就看见了上山的裘月寒。
仙子面无表情,一袭黑裙勾勒着她玲珑的身段儿,外面披着一件雪白的狐裘,并未系紧,黑白分明如同黑衣仙子之于雪地般令人难忘。
“衣铺的老板送我的。”
裘月寒回来之时去了一趟铺子,又买了些衣服,那老板似是赚的多了,竟送了件价值不菲的狐裘给仙子。
羊毛要想薅的久,得适当的给客人一点福利,这才有回头客。
她走至路长远的面前,启唇:“接下来你要做什么,嫁衣师姐日夜要在天山之顶看世间,只剩你我了。”
那句只剩你我,仙子着重的咬重了读音。
路长远似选择性的略过了月仙子话语里面的暧昧:“回去家一趟,然后想办法去找另外半只血魔。”
他才吃了半只血魔,还有半只在血魔宫呢。
裘月寒并未在意血魔之事,而是皱眉道:“哪个家?”
还有哪个家?
当然是还没出山的时候,大山深处的那个家。
裘月寒想起来了,明明差不多也才一年不到的事情,如今看去竟然似久远的过分。
当初她还对着路长远说我算是你的东西呢,如今竟一语成谶,关系杂乱的已经让裘月寒都懒得理了。
或许从那个上古时代一直到如今,路长远与她的命运早已交织在了一起,慈航庙之上不过是缘分的延续罢了。
裘月寒轻轻的道:“回去干什么?”
“祭拜一下。”路长远笑道:“我这辈子是被一个老郎中养大的,他死了好多年了,按照习俗,过年也要去祭拜一下的。”
“算是你的养父吗?”
路长远嗯了一下,记忆中他没喊过老郎中父亲,毕竟路长远很小的时候,老郎中就很老了,这要是喊父亲,乡里可能要说闲话的,更何况老郎中从未叫路长远喊过他父亲,所以路长远一般都喊的是老头子。
裘月寒道:“我随你一起去。”
不等路长远拒绝,裘月寒就拿出了那块儿骨头,并开口将山下的事情说了个清楚。
路长远拿过龙骨,仔仔细细的看着,骨头入手冰冷,散发着漆黑的光。
这骨头他也没见过,用血魔的法去感应也没有丝毫的收获,大约死了很久了。
“你记得有龙这种生物吗?”
“暂时还想不起来。”
那就完事了,冥君都不记得,路长远就更不知道了。
“龙大约是存在的。”
“先收着吧,那假的古玩老板的身份之后再说。你有没有查看那个青衣修士的伤口?”
“看不太出来,死的太快了,被某种兵器一瞬贯穿了胸口。”
在路长远低头思索骨头的时候,月仙子已经与他靠的极近,甚至脸颊贴起了脸颊,路长远的眼中这就出现了一对秀巧白嫩的足。
仙子竟然裸足踩在雪面上,如此更显得小脚玲珑可爱。
路长远中止了思绪:“不穿鞋不怕得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