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咬牙切齿,却无力反驳,终被押往南方。
与此同时,对袁熙的追捕全面展开。
刘邈下令:凡提供袁熙行踪者,赏千金;擒获者,封亭侯。同时派遣细作潜入辽东、鲜卑、乌桓各部,布下天罗地网。
三月后,一则消息传来:有人在辽西柳城附近见过一支神秘骑兵,为首者身形酷似袁熙,正与蹋顿单于密谈。
刘邈当即点将:“命张辽为征北大将军,统领幽州兵马,联合右北平太守韩珩,出卢龙塞,讨伐蹋顿,顺带……把袁熙给朕带回来。”
张辽领命,星夜北上。
半年之后,战报传回:张辽奇袭白狼山,大破乌桓联军,斩首万余级,俘获牲畜数十万。蹋顿战死,部众溃散。而在溃军之中,确实发现袁熙踪迹,然其乘乱逃脱,不知所踪。
刘邈览报,沉默许久,终提笔批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此人一日不除,朕寝食难安。”
与此同时,张昭在金陵推行新政。
“考绩三年一评”正式施行,全国官吏档案统一归尚书台管理,每年年终由御史台核查政绩,劣者罢黜,优者擢升。短短一年间,裁撤冗官三千余人,其中不乏世家子弟。朝野震动,怨声四起,然百姓称快。
又有商人勾结郡守,私贩盐铁,被查实后,张昭不顾其背后权贵求情,依法处斩,并将首级悬挂市曹七日,以儆效尤。
某日,孙权遣使来访,私下劝道:“子布兄,治国之道,宜宽猛相济。如今你执法如山,固然清明,然树敌太多,恐危及自身。”
张昭淡然一笑:“我非为己,乃为大汉。若因畏祸而怠政,才是真正的失职。”
使者无言以对。
又过数月,桂阳案彻底查清。幕后主使竟是前司徒赵温之侄赵弘,此人利用家族势力,勾结地方豪强,构建了一条横跨荆、扬、交三州的走私网络,专供北方割据势力粮草军械,以换取皮毛、战马。
张昭奏请刘邈,将其凌迟处死,三族流放西域。
自此,天下贪官噤若寒蝉。
而在这片渐渐恢复秩序的土地上,一个新的传说开始流传:
“天子仁厚,荡平群雄;宰相铁面,肃清朝纲。大汉中兴,正在今日。”
然而,就在世人以为天下已定之时,边关急报再至:
“辽东公孙度病逝,其子公孙康继位。近日屡次增兵边境,驱逐我使臣,且在沓氏、平郭等地大修坞堡,似有异动。”
更令人不安的是,有渔夫在渤海湾捞起一具浮尸,身上携带一枚青铜印,刻有“征北将军袁”五字。
张昭看到拓印时,瞳孔骤缩。
他知道,那个隐藏在风暴背后的袁熙,从未真正消失。
他只是蛰伏着,等待下一个雷霆万钧的时机。
而这场属于大汉的复兴之路,注定不会平坦。
风未止,云未散,战火或将再燃。
但张昭依旧每日清晨准时登台理政,批阅奏章,一如往昔。
因为他明白,只要制度不堕,法度不废,纵有狂澜再起,大汉亦可重立于天地之间。
真正的胜利,从来不是攻下一城一地,而是让千万黎民相信??
这个国家,值得他们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