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的大脑逐渐清醒,谢妄远的眼角还红着,声音闷哑,脱口而出:“能不能满足,你来我床上亲自试试不就知道了。”
秦驭的视线恋恋不舍地从谢妄远泛红的耳朵尖上收回,他放开搭在谢妄远腰间的手,后退一步。
皮带已经松了,谢妄远一把拽住自己的裤子,死死盯着秦驭。
“谢二少好像还没告诉我,对我刚刚的服务还满意吗?”秦驭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着右手,语气淡然得好像是在谈论天气,“不满意的话,我可以一直‘报答’到谢二少满意为止。”
听到“报答”两个字,谢妄远咬牙切齿,也不知是气自己更多还是气秦驭更多,沉着脸说:“不、用、了。”
秦驭好整以暇,叠好手帕收好,看着谢妄远凌乱的衣服,体贴问道:“到房间里换一身衣服?”
谢妄远再次咬牙,他知道自己刚刚闹出来的动静,也知道自己的信息素现在很不稳定,从这里到主厅去不知道路上会遇到多少Omega。
谢妄远不想在C城,在今晚的众目睽睽之下因为失控再次伤人,更不想传到谢天承那里去。
“不、用、了。”
秦驭又看看围栏外那辆熟悉的跑车,更加体贴地问道:“原路翻回去,需不需要我帮忙?”
“帮你大爷。”
谢妄远是很想在这里跟秦驭直接打一架的,但冷风顺着阻隔贴的边缘不停钻了进来,燥热的腺体却没半点降温的迹象,谢妄远心里警铃大作,现在只想回车上给自己扎上一针。
谢妄远抬手用手背抹了下嘴角,才发觉之前尝到的铁锈味是来自于自己,顿时更加气急。
凭什么?
都是嘴唇,都是舌头,都是牙,凭什么被咬,还被咬破的是他?
刚刚才放弃的念头瞬间又冒了出来,且反弹得更厉害,谢妄远舔了两下破了的嘴角,恨恨啐出一口,冷冷唤了声:“秦驭。”
眼前还带着隐隐笑意的脸实在太过欠打,谢妄远舔着牙尖,冷不丁挥出一拳,又撂下句狠话:“你他妈给我等着。”
几步外有道小矮墙,谢妄远走过去,一只脚踩稳矮墙,另一只脚蹬在围墙上借力,双手各握着根围栏,干净利落几下翻身上了墙,又稳稳落了地。
谢妄远没再回头看秦驭,他连地上的无人机都没捡,甩上车门直接启动车子就走了。
秦驭看着尾灯消失在视野里,才低眸慢慢抹开指尖上沾着的血迹,嘴角弯了弯。
下手不轻,应该是真的被他惹急了。
谢妄远猛踩油门,直到后视镜里再看不到庄园的影子才找了片空地停下。
一把撕下已经被汗浸湿的阻隔贴,谢妄远急急打开扶手箱,先在手臂上注射了一针,又撑在方向盘上缓了片刻。
等完全平复下来,谢妄远撕开一片新的阻隔贴,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手掌一侧有几道擦伤,是急着翻墙走的时候擦到的。
来回又骂了两遍秦驭,谢妄远“啪”地一下把阻隔贴拍在了自己后颈上,毫不在意地用湿巾擦了手,又凑到后视镜前龇着牙舔着舌头看伤口。
手机又响,谢妄远咧着嘴,骂骂咧咧地顺手把莫名的联系人拉黑了才接起来。
电话是任逸打来的,陪任珂看完好戏,又好不容易应付过八卦欲旺盛的任珂,任逸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靠,远哥你终于接电话了。”任逸找了个安静地方,终于松了口气,“你人呢?”
“礼物都送了还待在那里干嘛。”
谢妄远咬着烟到处找火机,没找到,应该是在他的外套口袋里,跟着外套的两截尸体一起躺在他刚才的屈辱之地。
正好,一起算在秦驭的头上。
任逸又问他最关心的:“那个郑景驭呢?你打听到他来历没有?是不是一个人?跟观丰有没有关系?”
谢妄远狠狠咬着烟头,最终也没把郑景驭的真实身份说出去,含糊地随便应了,一句带过又道:“你姐什么时候有空,帮我约一下,找她帮个忙。”
“你找她帮忙?!”任逸激动地嚷出声,怕任珂听见又赶紧压低声音,“她现在一门心思想知道你跟秦驭的进展和八卦,我这刚帮你打哈哈混过去,你找她帮忙,不是自己送上门吗?!”
谢妄远磨着牙道:“你姐不是收购过好几家公司,谈判经验丰富吗?要不然找你,还是找朝之?我反正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