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张瑾瑜笑了笑,抬手敲了敲秦朝宁的脑袋。
“你这个不识好歹的臭小子”,他点明道,“这是多少人求不来的运道?”
“刘阁老虽然是二甲进士出身,但是他那一批同年可是人才辈出。”
“论学问,十分出众。”
“论官场学问,他可是官至内阁。”
“若是他有意,你便应下。”张瑾瑜抬手点了点他的答卷,告诉他,“只要你日后干的都是实事,你是谁的门生这点儿因素影响不大。”
贫寒子弟,大多数走的官路都是简在帝心。
大不敬讲句,哪怕朝堂上的这批人斗得要生要死牵扯到了秦朝宁,他这个年纪,熬到那些人没了,也不过是三四十岁而已。
只要朝中有自己的影响力,起复都是迟早的事。
说白了,就是秦朝宁占了年纪小的便宜,试错成本比别人低。
更何况,他这个学生,脑子好使得很,不至于一脚踏入险象环生的局中。
闻言,秦朝宁挠了挠脸颊,有些犹豫地问道,“那,座师可以有几位吗?”
他心里面,韦先生要占一个名额的。
听罢,张瑾瑜气笑了,他抬手再次敲了敲秦朝宁的脑袋。
“你还想有几位座师?秋闱一个,春闱一个,若是应试结束后半点儿不往来,也不过是个虚名而已。”
乡试放榜
那日从东皋书院见完张山长回来后,秦朝宁接下来就没什么别的着急的事情了,都是在家中呆着。
秦石找了个时间,私下问了问他,他们父子三人要不要等乡试的结果出来后,回一趟盐边县祭祖。
关于这事,秦朝宁没多想,就应下了。
祭祖后,他还能去一趟东篱书院看看孙夫子,也能去看看梁梓稳和柳三郎。
不过,思及大哥那边,他提醒父亲道,“大哥十月得参加武举,咱们来得及么?”
从南州城回盐边县,一来一回花费的时间可不少。
倘若延后,接近过年期间再出发的话,万隆镖局那边怕是不再接镖。
要么,就是年后再回盐边县了。
秦石一听,才反应了过来,“那爹先和你大哥商量商量。”
长子的武举,就非常重要了!祖宗们会体谅子孙的!
姜家那事让他还记着呢。现在,他就很希望长子在武举得中,再找个好媳妇回来。
等秦石走开了,秦朝宁就回房间里梳理一些手上的事情,顺便给来年做些规划。
他的房间被秦柳氏和秦晚霞布置得干净利落之余又别致,从书架、书桌、椅子这些,到柜子、箱笼、书画,都费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