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堇的吻细细碎碎地落在她的肩头,手也不安分地探进她的睡衣里。
唐小雅被他弄得浑身发软,偏偏女儿的小床就在旁边。
她紧张地推他,“别闹,一会把心心吵醒了。”
宴堇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更紧地抱住她,低沉的嗓音带着诱哄的意味,在她耳边厮磨。
“那我们小点力气。”
他的手掌带着薄茧,所到之处,激起一片战栗。
唐小雅感觉自己快要被他揉碎了,呼吸都乱了。
男人灼热的体温隔着薄薄的布料传来,每一寸肌肉都充满了力量感。
他。。。。。。
夜风穿过加沙回音学堂的窗棂,带着一丝咸湿的气息。傅知遥合上笔记本,指尖轻轻抚过封皮??那是小梨亲手用染色的晶苗纤维织成的封面,边缘绣着一圈细小的花,像极了她画中那片永不凋零的花海。
她起身走向静默屋,脚步很轻,仿佛怕惊扰了沉睡中的世界。可刚推开木门,便听见里面传来细微的响动。不是仪器运转声,也不是数据流滴答流淌,而是……歌声。
一个稚嫩的声音,哼着一段不成调的旋律,却与伊莱亚斯写给小梨的摇篮曲有着相同的节奏基频。
“小梨?”傅知遥轻唤。
女孩坐在静默核心前的小凳上,背对着她,手里抱着一台老旧录音机??那是从塔纳岛带回的遗物之一,表面锈迹斑斑,按钮早已失灵。可此刻,它正缓缓播放着一段清晰到不可思议的声音:一个男人低语,“小梨,爸爸要去很远的地方。但只要你听见风在唱歌,那就是我在对你说话。”
傅知遥的心猛地一缩。
这不是录音。这台机器早就断电多年。
“它是活的。”小梨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得如同湖面倒映月光,“所有被爱记住的东西,都不会真正死去。它们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呼吸。”
傅知遥走近,蹲在她身旁:“你是在和它对话?”
“嗯。”小梨点点头,手指轻轻贴在录音机外壳上,“它藏着爸爸最后一段意识碎片。他没来得及上传系统,也没能进入初核,就被KL清除信号了。但他把这段话刻进了磁带分子结构里,用的是‘情感共振编码’??只有当足够多的人真心怀念他时,频率才会激活。”
傅知遥怔住。
原来如此。不是科技失效,而是人心未至。直到今天,当全世界有上百万人在梦中呼唤伊莱亚斯的名字,当孩子们在他的纪念日折纸鹤放入河中,当科学家们停止争权夺利开始研究“共感伦理”,那份沉默二十多年的低语,才终于找到了回响的路径。
“你想听他说什么吗?”小梨抬头看她。
傅知遥点头。
小梨按下暂停键。空气凝滞了一瞬。
然后,新的声音响起。
>“如果你听到这段话,说明我的女儿已经醒来。”
>“也说明这个世界,还没有放弃倾听。”
>“我想告诉你们两件事。”
>“第一,请不要怪KL。他们最初也是怀着善意出发的。只是权力腐蚀了初衷,恐惧扭曲了理想。真正的敌人从来不是组织,而是人类对‘控制’的执念。”
>“第二……”他顿了顿,声音温柔下来,“小梨,爸爸很抱歉没能陪你长大。但我一直在看着你,在每一次风吹起窗帘的时候,在每一滴雨落在窗台的瞬间,在每一个孩子写下‘我想你了’的夜晚。”
>“你要替我好好活着,也要替那些再也无法开口的人,继续听下去。”
>“因为语言会消失,记忆会模糊,但情感不会。”
>“只要还有人愿意说,就一定会有人听见。”
录音戛然而止。
傅知遥伏在地上,肩膀微微颤抖。泪水砸在地板上,溅起微弱的蓝光??那是晶苗根系感应到强烈情绪波动后自发产生的共鸣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