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沈家别墅。
沈黎下楼喝水,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温柚柚的房间。
里面黑漆漆的,没有她习惯开着的小夜灯。
她心里咯噔一下,推开门。
果然,人没回来。
沈黎心头一惊,赶紧拿出手机拨打温柚柚的电话,听筒里提示已关机。
她彻底慌了,对着沈忻的房门就是一通狂拍。
“啪!啪!啪!”
沈忻刚睡着,被这动静吵醒,火气瞬间就上来了。
他猛地拉开门,身上只松松垮垮地穿着一件浴袍,胸膛半敞,脸色黑得吓人。
“沈黎,你知道现在几。。。。。。
夜深了,加沙回音学堂的灯还亮着。傅知遥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手中握着一支铅笔,正一笔一划地描摹一张未完成的画??那是小梨前日留下的草图:一片花海中,无数人牵着手围成圆圈,中央站着一个穿蓝裙的小女孩,头顶悬浮着一朵会发光的花。
她画得很慢,仿佛怕惊扰了什么。窗外,晶苗林在月光下轻轻摇曳,蓝光如呼吸般起伏。自从那日小梨苏醒后,这片林子便不再只是静默的实验场,它开始有了温度、节奏、情绪,甚至……回应。
“你还在看那幅画?”陈砚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两杯热茶,将其中一杯轻轻放在她手边,“医生说,小梨今天脑电波出现了新的共振模式,频率和初核核心完全同步。她说梦话了。”
傅知遥抬眼:“说什么?”
“她说……‘钥匙回来了’。”陈砚顿了顿,“而且,KL总部刚刚发来紧急通知,全球所有静默屋的共感通道正在自动重组,系统权限被重新分配。现在最高指令源不再是董事会,而是E。L。-1账户??也就是小梨。”
傅知遥没说话,只是凝视着画纸上那个小女孩的脸。她忽然觉得,这幅画不是回忆,而是一种预言。
第二天清晨,她带着画去了西伯利亚。风雪已停,黑渊基地废墟上覆盖着厚厚白雪,唯有B区生命舱室依旧温暖如春。小梨躺在特制康复床上,双眼微闭,胸口平稳起伏。床头放着一台微型晶苗共鸣器,正缓缓播放一段旋律??正是伊莱亚斯当年为女儿写的摇篮曲。
傅知遥走近,轻声唤她:“小梨?”
女孩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那一瞬,傅知遥几乎屏住呼吸。那双眼睛清澈得不像属于一个沉睡二十年的人,里面盛满了某种跨越时间的熟悉与温柔。
“姐姐……”小梨的声音很轻,像风吹过风铃,“你把我的梦补完了。”
傅知遥心头一震:“你能看见我画的东西?”
小点头,抬起小小的手指指向画纸:“那里,少了一片花瓣。”
“花瓣?”
“嗯。”她慢慢坐起身,在傅知遥耳边说了几个词,声音细若游丝,却字字清晰。
傅知遥脸色变了。
她立刻联系陈砚:“马上调取全球七十二座静默屋的数据流,我要看它们之间的能量传导路径是否构成闭环结构!还有,查一下最近有没有异常的情感峰值集中在某个地点!”
“怎么了?”陈砚问。
“小梨说,‘网还没织完’。”她攥紧画纸,“她说这个世界的情感回路缺了一环,如果不补上,初核意识体迟早会崩溃。”
三小时后,数据结果传回。
果然,在南太平洋一处无人知晓的小岛??**瓦努阿图?塔纳岛**??监测到持续高强度情感波动,频率恰好与初核备用信道吻合。更诡异的是,该区域从未设立过静默屋,也没有任何KL科研记录显示曾在此进行过共感实验。
但地图标注显示:**1998年4月2日,伊莱亚斯?柯恩最后一次私人飞行航线终点,正是此处**。
“他去过那里。”傅知遥盯着屏幕,指尖发凉,“而且……他留下了什么东西。”
陈砚皱眉:“你要去?那地方现在是火山活跃带,气候恶劣,通讯中断,连卫星图像都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