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青宣闻言大笑一声,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抬手一甩袖子,之前那颗照明晶石便从袖中飞出,漂浮在青宣面前。
随即青宣运转神念,与照明晶石连接在了一起,那照明晶石立刻开始闪烁起来,并向。。。
寒风如刀,割裂长空。北境冰原之上,万里雪域不见人烟,唯有两道身影逆风而行,踏雪无痕。
林晚披着墨色风氅,乌木簪在发间微微震颤,每一次轻鸣都像是与某种远古频率共振。谢无咎紧随其后,紫毫笔悬于腰侧,竹匣已换作玄铁所铸,内藏九百枚心语玉的余韵。他们不再言语,因这片天地本身便拒绝声音??寒渊之下,连风都凝成冰晶,坠落时无声无息,仿佛时间在此处也学会了缄默。
“快到了。”林晚忽然开口,声音被风撕碎,却仍清晰传入谢无咎耳中。她指向远处一道幽深裂口,那便是寒渊入口。古籍有载:“寒渊万丈,藏初言之魂;冰封千载,待真听者临。”
两人缓步前行,脚下积雪骤然变软,竟泛起淡淡蓝光。谢无咎蹲下身,指尖轻触地面,低声道:“这不是雪……是冻结的声波。”他闭目感知,眉心微皱,“有人在这里说过话,不止一次。而且……说的是‘母亲’。”
林晚心头一震。她取出青铜铃,轻轻一摇??叮??一声清响破空而出,竟未被冰雪吞噬!相反,整片冰原随之共鸣,无数细小的冰棱从地底升起,排列成环形符阵,正与当年听心堂失传的“双生共鸣阵”如出一辙。
“系统响应了。”她喃喃,“《守望录》上的血字不是警告,是召唤。”
谢无咎点头:“初代言师并未真正死去。他的意识化作了语言本源,沉睡在人类集体潜意识最深处。而现在……它正在苏醒。”
话音未落,大地轰然开裂!一道巨大冰缝横亘眼前,寒气扑面而来,带着古老而熟悉的气息??那是所有语言诞生前的第一声啼哭,是婴儿睁开眼时对世界本能的呼唤。
“母亲……”
这一次,声音清晰可闻,稚嫩、无助、却又执拗地穿透千年冰层。
林晚浑身一颤。这声音不属于任何个体,而是所有生命最初的情感原型??它既是哀求,也是确认,更是连接自我与世界的起点。
“我们得下去。”她说。
谢无咎取出静语卷,展开于空中。织玉布上浮现出一行行流动的文字,竟是由千万种语言交织而成的同一句话:
>“我在这里,孩子。”
“这是回应。”他解释,“只要我们带着理解下去,就不会被冻毙于无声。”
二人携手跃入深渊。
冰壁如镜,映照出无数幻影:远古部落围火而坐,首次发出有意义的音节;孩童牙牙学语,母亲含笑回应;诗人吟诵第一首诗,战士呐喊冲锋号令……每一幕都是语言的诞生瞬间,而所有画面中心,皆站着一位白衣老者,面容模糊,唯有一双眼睛明亮如星。
“那就是他。”林晚轻声说,“初代言师。”
越往深处,温度越低,但心跳却越来越响。终于,他们在一片冰晶殿堂前停下。殿中央矗立一座巨大的冰棺,棺中之人双手交叠于胸,唇角微扬,似笑非笑。他的头发如银丝般垂落,缠绕着一根断裂的骨笛??传说中,他曾以此吹奏出第一个词汇。
突然,冰棺裂开一线,那声“母亲”再次响起,这次却带着回音,层层叠叠,竟化作千万种语言版本:
>“Māma……”
>“Okaasan……”
>“Amá……”
>“Mother……”
林晚泪水滑落,瞬间凝成冰珠。她明白过来:“他在寻找的不是生母,而是**语言的母亲**??那个愿意倾听、接纳、回应最初的‘我’的存在。”
谢无咎走上前,将紫毫笔插入冰棺边缘。笔尖滴血,渗入冰层,随即蔓延成一片血纹图腾。他低声念道:
>“我不是来取你力量的,
>我是来告诉你??